一刻钟之后……
末了,刘范又是一脸恨意的嘶声吼道:“将此贼枭去首级……传首军营!
敢有再言‘投降’者……如这狗东西一般的下场!”
亲卫兵战战兢兢的上前,口齿打颤的领命,拖着死狗一般的谯周,快步“逃”出了大厅。
李异亦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是微微的发抖着。
“明日出城,决战凉州军!”
刘范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异,便怒气冲冲的飞步离去。
李异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才心有余悸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
第二天!
广都城南门外!
鼓声雄浑昂扬,似排山倒海!
号角声低沉悠远,像开天裂地!
两阵对圆!
还不等凉州军使出一贯的“劝降”的战术……
刘范麾下的大将李异,手持长刀,骂骂咧咧……耀武扬威着,不可一世着。
“恶来!”
李牧古井无波的眸子中,未有一丝波澜泛起,语气中是一贯的无风无浪,“诛杀此贼,震慑敌胆!”
典韦沉声领命,纵马舞戟,直取李异!
眼见着敌将虽是来势汹汹,猖狂的李异,却依旧是狂妄自大着,拍马舞刀相迎。
仅仅是一个照面!
典韦左手的铁戟上,便插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而李异的尸体……早已是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
眼见着,只是一个照面,自己麾下的大将就被敌将砍死了,刘范又惊又怕又怒又气。
刘范麾下的六千兵士,早已是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两股战战着……几乎不能站立。
典韦抛起李异的首级,一番戟飞戟舞,将一颗血淋淋的首级,削成了满天碎片!
一瞬间之内……
刘范军中的兵士,被吓晕、吓死过去的……多达数十人;更有不少的兵士,弯腰伏地呕吐着;整个阵型,开始混乱起来……
机不可失!
就在典韦飞马回阵之时……
“传令中军步弓手……”
李牧扫视了一眼敌军军阵,沉声下令道:“前出百步,进攻敌军中路战阵!”
沐浴着昂扬雄浑的战鼓声、低沉悠远的号角声,凉州军开始出击。
凉州军以吞天灭地之势,排山倒海般地碾压向敌军中路军阵。
退无可退、骑虎难下之下,刘范只得传令中军,上前顶住凉州军。
刘范麾下的兵士,早就是毫无战意可言,哪还敢主动进攻……他们踟蹰不前着、两股战栗的犹犹豫豫着,就是不敢向前半步。
凉州军以刀盾兵为前锋护翼,弓弩手列阵于其后。
眼见着……凉州军突然的停止了进攻,刘范心下正是诧异不解之时……
如飞蝗、似雨下的箭矢,铺天盖地、遮天蔽日般的飞出了凉州军军阵……
一瞬之间!
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般的嘶嚎声,从敌军军阵中爆裂开来……
一轮箭雨过后,千余敌军兵士,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