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北坡上有敌军……”
“泠将军……敌军在南坡上……”
还不等吴班、泠苞二人做出应急反应,稀稀落落的呼喊声,却是杂乱得响了起来。
吴班、泠苞二人,又忙是朝着南坡的方向看去……
入眼处,只见……整个南坡之上,是一眼望不尽的骑兵。
李严预料的还算准确……
凉州军的三路大军,围攻城都城是真的;为了给城都城施压,也是真的;于半途之中,伏击回师的益州军,也是真的。
凉州军在攻取广都城后的第一时间,李牧、典韦、傅佥、赵风、高翔、黄叙、霍弋七人,便帅领朱雀骑、两万精骑,开始绕道奔袭新都城方向。
李牧在出兵之前,便预料到了……刘璋定会将新都、雒城两处的益州兵,尽皆召回,来防守城都城。
故而,凉州军的三万骑兵,便早早地埋伏于……青原聚南北两侧的丘陵之间。
短短的两三息时间,凉州军的朱雀骑,已是从北坡突杀而来;两万凉州军精骑,从南坡上冲杀而来。
“莫要惊慌……列阵迎敌……”
吴班、泠苞俱是心下大惊,二人纵马驰骋往来,高声大喝着。
益州兵何曾见过这么多的战马,又何曾见过这般气势骇人的骑兵军阵。
任凭吴班、泠苞二人怎么呼喝制止,益州兵已经开始四散惊逃起来。
内心深处的恐惧,已经彻底的击垮了这些益州兵。
凉州军的两路骑兵,尚未突杀到跟前,益州军早已是溃不成军,哪还顾得上去列阵,逃命都已经来不及了。
况且,益州军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是轻装简行的赶路,所带的盾牌、运送粮食器械的大车也不多。
就算是有足够的时间,益州军也没有足够的盾牌、大车……来构筑起防御战阵。
更何况……凉州军根本不会给益州军准备的时间。
从南北两坡,到益州军的军阵,不过是四百步的距离。
以骑兵突袭时候的速度,只需要数十息,便能突杀到益州军阵前。
李牧、傅佥、赵风三人,帅朱雀骑,以一贯的矢锋阵,突杀向益州军军阵的中段。
典韦、高翔、黄叙、霍弋四人,率领着两万精骑,先是齐头并进;待距离益州军军阵有一百多步时,一分为二。
典韦、霍弋率一万精骑,突袭益州军的左翼军阵;高翔、黄叙率一万精骑,突袭益州军的右翼军阵。
如此以来,待凉州军透阵而出之时,三路骑兵……便不会撞到一起。
如滚滚洪流一般,似滔天巨浪一样的凉州军骑兵军阵,几乎在同一时间,突杀到益州军军阵跟前。
在三万骑兵军阵面前……混乱不堪、零零散散的益州军军阵,形同虚设一般,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排山倒海一般的三路骑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碾压过益州军军阵。
益州军兵士的嘶嚎声,早已是被湮没在凉州军骑兵军阵之中,如一粒石子投入到巨浪奔腾之中。
很快,凉州军的三路骑兵军阵,便是透阵而出,其突袭速度,只是被稍稍的迟滞了一些。
凉州军骑兵军阵所过之处,满地的血肉模糊,一地的血水泥泞,益州军兵士的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
凉州军骑兵的第二轮突阵,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