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第二轮巨型弩箭,飞出了凉州军军阵。
距离凉州军军阵三百步的地方,益州军两翼军阵之处……
俨然成了人间炼狱,成了一处“屠宰场”。
难以计数的益州军兵士,死在了这里……
前面的兵士刚死去;后面跟上的兵士,接着死去;再冲上来的兵士,继续死去……
益州军两翼军阵,各有两千五百兵士,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呢?
面对死亡时的恐惧,让益州军两翼战阵的兵士,彻底失去了进攻的战意。
两翼战阵中,有些兵士,开始溃逃起来,逃向雒城东门的方向。
迎接这些兵士的是张任的督战队,督战队的益州兵,毫不犹豫的抽出兵刃,将这些逃兵砍死。
前有凉州军的巨型弩箭,后有自家大军的督战队……
益州军两翼军阵的兵士,被困在这狭的区域内,要么是死于巨型弩箭之下,要么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当真是……上无路,入地无门!
惨不可言!
值此之时,本是落后于两翼战阵…半箭之地的益州军中军战阵,越过了其军的两翼,正朝着凉州军的步弓手军阵进发。
“传令中军弓弩手……
全力射杀敌军中路军阵!”
眼见着,益州军中路军阵…很是突兀的出现在…凉州军弓弩手的打击范围内,张辽布下军令。
令旗挥舞之时!
一千架巨型弩机,稍微转了转方向,对准了益州军中路军阵。
如射杀敌军两翼战阵兵士一般,巨型弩箭所到之处,益州军中路战阵的兵士……同样是,一个接着一个,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
经过三轮巨型弩箭的“洗礼”,三千益州兵,死的死、赡伤,能冲过这道“死亡线”的兵士,少之又少!
不管是益州军两翼战阵的兵士,亦或是其军中路战阵的兵士,还没进入到凉州军…连弩弩箭、破甲弩箭的射程范围内,便已是死得七七八八。
益州军的三路军阵,早已是混乱不堪、七零八落;他们的建制,早已是被彻底摧毁。
前有凉州军的巨型弩箭射杀,后有己方督战队的砍杀,这群可怜的益州兵,只能徘徊在“死亡区域内”。
他们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般的嘶嚎着,却终究是没法活下来,没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传令中军弓弩手,暂停射杀!
传令两翼精骑,同时突阵;待敌军撤退之时,不可追杀!”
张辽看着败局已定的益州军军阵,沉声布下军令。
令旗挥动之处!
两翼精骑,一万四千饶骑兵,同时出阵,沿着弧形路线,迂回包抄益州军军阵。
数十息之后。
凉州军的两翼精骑,在同一时间,突杀进敌军混乱不堪的阵型,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两翼精骑,一万四千饶骑兵,所到之处,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带起一地的泥泞血水。
精骑飞马出阵之时,身后是满地的血肉模糊,一地的残肢断臂,无数生灵,永远的停留在这里。
听从主将的命令,两翼骑兵,完成一轮突阵之后,便撤了回来。
张任、孟达二人,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带着那不足百饶溃兵,如丧家之犬一般的逃进了雒城东门。
待二人逃进城内,来到雒城东门城头时……
并不追赶、并不乘势攻城的凉州军,正有条不紊、不疾不徐的准备着……收兵回营。
‘他以弱兵…背城列阵,再以精兵弓弩手…埋伏于城头,只为了诱使凉州军前来追杀。
他一没想到……凉州军竟然有这般恐怖如斯的战力;
他二没想到……张辽并没有乘势追杀,或是前来攻城!
张文远,果真非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