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深以为然道。
数十息之后!
“敌军前部,已到八十步处!”
“放箭!”
听闻那角楼兵士的禀报,霍峻朗声传下将令。
如飞蝗似雨下的箭矢……
陡然之间,自城头飞出,越过际,划出完美的弧线……
两三息之后……
凉州军那遮蔽日铺盖地般的“箭云”,覆盖于敌军阵中,笼罩于敌军兵士的头上。
只一瞬间!
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般的嘶嚎声惨叫声,于敌军阵中,爆裂开来……连绵不绝不绝入耳。
凄厉到瘆饶嘶叫声,振奋着凉州军的军心,却是惊骇着冀州军军心。
距离桑中城八十步,这是冀州军攻城军阵,离凉州军最近的地方了。
此后的每一息,冀州军兵士将无法向前一寸,只有他们的尸体,或许能向前倒上一两步。
在巨型弩箭毁灭性的打击之下,冀州军的弓箭手,毫无作为,只能被动接受死亡,而无法予以还击。
在破甲弩箭连弩弩箭的交错攻击之下,冀州军的步兵,前进一步是死,后退半步是亡!
待凉州军的第二轮“箭云”,覆盖弥漫于冀州军攻城军阵时。
冀州军攻城军阵中的三千人,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尸体旗帜云梯,静静地躺在桑中城外八十步及其更远的地方。
面对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
“杀……杀……杀!”
城上的凉州军兵士,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掀揭地一样的呼吼声。
冀州军阵前,袁谭辛评苏由邓升华彦几人,又是恨怒难忍,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这一幕。
面无人色的冀州军兵士,早已是吓破哩,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有些更是大便都失禁了。
‘去他娘的纵兵三日,他们只想活下去,城中的财富女人,他们一点都不想要。
至少,今是不想要的。’
很显然,袁谭是个有意志有理想有恒心有信用重誓言的好青年。
了今日破城,绝不会拖到明日!
今日事,今日毕!
这就是为什么,袁谭能成为领导,而那些兵始终是兵。
秉承着言出必行的准则,袁谭强令麾下兵士出击,令他们强攻桑中城。
冀州军第二个攻城军阵的兵士,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哭爹骂娘着,骂骂咧咧着,心下问候着袁谭的十八代祖宗……
他们硬着头皮,怀揣着“纵兵三日”的远大“理想抱负”,一往无前的朝着桑中城进发。
想必,他们一定是舍不得第一个攻城军阵的同袍,便在一刻多钟后,于黄泉路上去追赶了。
好兄弟,一辈子,一起死!
冀州军第三个第四个攻城军阵的兵士,也不想让前面的兄弟太过孤单,也就被迫慷慨赴死了。
值此之时,袁谭的麾下,只剩下八千步骑了。
就在袁谭准备着,动用第五个攻城军阵时……
撼动地掀揭地般的呼吼声,从冀州军军阵的左右两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