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彭城北门处到凉州军阵前百余步之间的区域内,入耳所听,全是青州军兵士的嘶嚎声;入眼所见,或是敌军兵士四散惊逃的身影,或是他们同袍的尸体。
青州军溃兵无论怎么突围,都无法突破凉州军铜墙铁壁一般的防线,他们如同是无头苍蝇一般,四方惊窜着,八方乱撞着。
待五轮“箭云”过后,彭城北门外的青州军溃兵,能活下来的不及两千人,这些溃兵之中,还存有可战之力的,也仅有千余人。
无法突围而出的魏延、刘辟、龚都三人,只能躲在城门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帐下的兵士,惨死在凉州军的箭矢之下,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这万分紧急之时!
李牧、黄忠帅兵从彭城城中杀来;雷铜、张着带兵从北面城头上的甬道杀来;张横、裴元绍从东面城头上的甬道追袭而来。
不管是彭城城中,亦或是彭城四面城墙上的甬道中,尽是凉州军的步弓手。
魏延、刘辟、龚都三人,还有那两千青州军溃兵,被包围在彭城北门城门甬道、城门口之处,成了瓮中之鳖。
城中有凉州军的追兵,城外有敌军的堵截大军,城墙上有敌军的弓弩手,肝胆俱裂、魂飞魄散的青州军溃兵,只能拥挤在城门甬道处。
“魏延!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周身杀气腾腾的黄忠,抬起手中的烈焰刀,指着彭城北门处的方向,杀意已决的大喝道。
此时,黄忠根本是看不到魏延的人影。因为,魏延正被拥挤在城门甬道内,前不得后不得。
好半晌之后!
“要我魏文长屈膝投降,毋宁死耶!”
魏延、刘辟、龚都三人,才从密不透风的人堆中,挤了出来,挤到了人群外围。
“魏将军……来生再会!”
魏延话音刚落,两人两骑从城门下杀出,径直的朝着黄忠的方向杀去。
看着视死如归的刘辟、龚都二人,魏延的心下又是悲壮不忍,又是敬重不已,他们俩虽是出身黄巾军,却是不折不扣的硬汉子。
就在刘辟、龚都二人有所行动的瞬间,心下大怒的黄忠,早已是纵马拖刀,势若猛虎一般的突杀向两人。
距离五步之时!
“尔等……受死!”
大喝声炸裂而起之时,黄忠手中的烈焰刀,早已是出手。
大喝声尚未落地之时!
两道血柱,飚飞而起!
两颗首级,冲而上!
仅仅是一个照面的时间,刘辟、龚都已然是殒命在黄忠的烈焰刀之下。
“我等愿降……”
“留下我等一命……”……
本就是生不如死的青州军溃兵,见了这般景象,早已是心神崩溃,急忙是跪伏于地,嘶声哀嚎着乞降。
魏延握紧手中的长刀,心下一片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