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一脸笑意的高喝道:“不过呢……放眼整个天下,你却是个无名之辈!你有何资格见我家元帅?”
“贼子,你是何人?”
环眼圆瞪,虎须猛张,张飞挥起手中丈八蛇矛,指着寨门口井栏的方向,震耳欲聋般的声音响彻起来。
“我乃张郃张儁乂!”
一脸笑意的张郃,不疾不徐的高声回道。
张郃的声名、事迹,张飞自然是听说过的,自然而然的收起了轻视之意。
“久闻你张郃乃河北名将,可敢出寨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张飞灵机一动,要是能将张郃诓骗出寨,他便有把握擒住这家伙。如此以来,凉州军大营,已然是不攻而破。
“能与张将军一较高下,实乃张郃之荣幸耶!”
高声喝罢,张郃故意是停顿了一番,就在张飞暗喜之时,儁乂满是可惜的叹息道:“奈何……
本将尚未用饭,张将军若能宽限半个时辰,张郃定会出寨,届时,再一决雌雄!
张将军意下如何?”
方悦、兀突骨实在是憋不住笑意了,二人忙是退后几步,躲在弓弩手的身后,低声笑了起来。
“贼子鼠辈,欺人太甚!
待本将攻破营寨后,定要将你这贼子大卸八块!”
互相对骂下来,张飞已然是明白了,张郃这家伙,完全就是在耍他。
看着恨怒转身而去的张飞,张郃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方悦、兀突骨二人,亦是快步下了井栏,前去指挥战斗。
“踏破敌营,活捉张郃!”
奔马归阵的一瞬间,张飞那夹杂着恨意、怒气的巨雷临天声,陡然爆裂开来,直冲云霄而上。
同一时间!
凉州军、青州军阵中,高亢雄浑的战鼓声、低沉悠远的号角声,齐齐的响彻起来。
营寨外的三路青州军,同时发起了进攻。
凉州军前营外三步余步的地方,青州军盾兵在前,弓手在后,齐齐的出动,奔腾着进攻而来。
“将军,敌军前进到一百三十步了!”一名眼力极好的兵士,忙是提醒道。
“传令……
以巨型弩箭射杀敌军弓手,以破甲弩箭、连弩弩箭,射杀敌军前部盾兵。”
张郃的将令一经下达,令旗挥起之时!
如飞蝗、似余下的箭矢,倏然之间,升腾于营寨内的土台、井栏之上。
如漫天大布一样的“箭云”,遮天蔽日、铺天盖地一般的掠过天际,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覆盖于青州军阵中,笼罩于敌军兵士的头上。
撕心裂肺的嘶嚎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最先炸裂在青州军弓手阵中;紧接着,便响彻于青州军的前部盾兵阵中。
身着皮甲的敌军的弓手,周身再无防护之物,自然是死的最快;敌军的前部步兵,有盾牌的防护,自然是多坚持了几息的时间。
在巨型弩箭的射杀之下,青州军弓手难以前进半步,他们或是四散躲避着,或是踟蹰不前着,或是后退着。
没有弓手掩护的青州军前部盾兵,在破甲弩箭、连弩弩箭的交替射杀之下,亦是难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