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下耀武扬威的典韦,看着不远处的李牧、黄忠、马超几人,吕布着实是没有反驳的勇气。
他的锐气,他的血气,他的斗志,早就是不复存在了。
身为主帅的吕布,尚且如此惧怕凉州军,更何况他麾下的将领、兵士了!
城上的九江军的兵士,本就是肝胆俱裂,如今早已是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着,他们军心崩溃、士气大丧、战意消弭殆尽。
“吕贼,莫要做那缩头乌龟!
你若是条真汉子,便出城来决一死战!你以为……死守于城内,你就能苟活下去了么?”
巨雷临般的呼吼声,再次炸裂开来,典韦纵马舞戟,往来驰骋着。
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吕布,双目猩红、目眦欲裂的盯着典韦,他紧咬着牙冠、双拳紧握着,却依旧是没有回话。
“谁愿出战,斩杀此贼?”
环视着城头上的众将士,恨怒难忍的陈宫,高声喝问道。
当陈宫询问之时,俞涉、张勋、桥蕤三人,便瞬间低下了脑袋,他们哪敢出城,那不等于是白白去送死么?
陈宫一连是高喝了三声,也没听到一句回应,更为讽刺的是,就连城头上的窃窃私语之声,也瞬间消失了。
“恶来,回来吧!”
面带笑意的李牧,朗声大喝道:“城上的断脊之犬,已无有当年之勇!”
黄忠、马超、徐晃三人,当即是朗声大笑起来。
李牧满是嘲讽、戏谑、蔑视的呼声,传到了成武城南门城头。
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毒刺一般,扎进了吕布的胸膛,狠狠地扎到了他的心头。
可是,吕布再是恨意滔、怒气焚,他依旧是默然不语着,他依旧是不敢出城。
“两刻钟后,四面攻城!”
凝视着成武城南门城头,神色中尽是杀意已决的李牧,语气中满是寒冷彻骨!
“主公保重!”
黄忠、马超、徐晃三人,抱拳拱手一番,分别朝着成武城北门、西门、东门,纵马飞驰而去。
眼见了黄忠三饶去向,城上的吕布、陈宫二人,心下已然是清楚,凉州军是准备攻城了。
等待敌军进攻的时候,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两刻钟,就像是两个世纪!
高亢雄浑的战鼓声,震裂地一般的响起;低沉悠远的号角声,掀揭地一样的裂开。
凉州军的发石车,前进到成武城四门外三百步之处。
“进攻!”
李牧拔剑在手,剑指苍穹,大喝之际,令旗挥舞之时。
南门外的近百架发石车,率先发起了攻击。
大不一、数不胜数的石块,从发石车上抛出,呼啸着掠过际,铺盖地一般着,狠狠地砸向城头。
见识过发石车威力的吕布,在飞石穿空之际,猛的扯了一把陈宫,将他拉到了一旁。
可是,俞涉、刘勋、桥蕤三人,还有九江军兵士是没见过发石车威力的。
就在他们怔愣了仅有一息之际,桥蕤的脑浆四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