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武安国的酒量算是挺好的;奈何,他不常喝到凉州军的烈酒金城醉,又加之被马超、徐晃一众将领的连番劝酒,自然是喝大了。
酒宴结束之时,等武安国被搀扶出帐的时候,他早就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李牧、庞统是因为早有准备,自然是喝得不多;马超、徐晃、典韦、傅佥一众将领,早就是习惯了金城醉得烈性,只是有一点醉意。
“将醒酒茶分于诸将。”
环视着大帐内的众将,神色中尽是肃穆的李牧,沉声吩咐道,“于大帐之外百步内戒严,未得我军令者,不可放其进入。”
“谨遵主公军令!”
亲卫兵施礼得令而出。
但听自家主公所言,又见了自家主公面上的神色,众将心下一怔,早已是酒醒了大半。
“主公!”
众将面面相觑之时,徐晃沉吟道:“可是有要事相商?”
“以诸位所见……”
环视着帐内的众将,李牧收起脸上的肃穆神色,笑着询问道:“武安国于此时率众投诚,是真是假?”
对于武安国的投降一事,起先的时候,众将自然是持怀疑态度的;当自家主公没有质疑的时候,他们也就不再怀疑了。
如今,众将听了自家主公的言外之意,心下便是明白,这武安国很大可能是诈降的。
“这……”
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主意的众将,相互对视着议论起来;确切的,他们既是被自家主公给整糊涂了,也是没有实质的证据来证明武安国的诈降。
就在众将议论纷纷之时,亲卫兵端着解酒茶来了。
众将饮下解酒茶,不多时,他们的思绪便越来越是清晰了。
“主公!虽,在这节骨眼上,武安国本不应该率兵投降于我军。超也曾怀疑过……”
马超沉吟道:“只是,在酒宴开始之前,武安国为自己的投降也曾自辩过,从他的一番话中,超确实听不出有何破绽。”
“孟起所言,正是晃之所想。”
心中尚无定策的徐晃,附议道:“还请主公、军师解惑!”
“我等实为不知!”
典韦、傅佥、狐笃、句扶、张嶷、桥远一众将领,亦是不知其解的附议一番。
“武安国的自辩之言,虽是高明,却也不尽完美,其中自有破绽。”
环视着帐内的诸位同僚,庞统笑道:“若是所料不差,武安国的此番辩解之言,必是出自程昱、郭嘉之口。
若不然,谅他一介武夫,安能出这般心思缜密、逻辑通畅的话来?”
不得不,庞统真的是一语中的,武安国的那番话,还真是由程昱、郭嘉特意嘱咐的。
武安国确实是个大字不识的莽夫猛将,他一个人是想不出这般自辩之言的,这就是其中一个破绽。
“军师所言甚是!”
众将思虑一番,深以为然道。
“当年,武安国效命于孔融的时候,便有忠义之名;后来,孔融将北海国让于刘玄德,武安国随之效命于青州军。
一直以来,他都是忠诚不二!”
庞统押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想必,诸位也看出来了,武安国是个性格爽朗耿直之人。
试问……如此忠心豪爽之武将,怎会在故主命悬一线的时候…而选择投降于敌军?
还有就是,武安国的老母早已故去多年,他所谓的‘奉养老母’,纯属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