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若是先分兵剿灭敌军偏师,则敌军主力必然会同我军决一死战。
诚如是,我军便能将南下敌军的所有兵马一网打尽!”
但听自家主公所言,众将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家主公会支持军师的灭敌战术。
“敌军左路偏师,必走辉发水一线南下,辉发水谷底地势狭窄,虎翼军可正好伏兵于途郑
敌军右路偏师,会沿着铁平山东麓南下,飞豹军可伏兵于铁平山上,相机剿灭敌军。”
神色中尽是肃穆的李牧,环视着帐内的众文武,沉声布下军令,”我同士元留守中部营寨,拖延敌军主力的进攻态势,待你二人剿灭敌军后,便可乘势左右夹击敌军。
此战,务必要将夫馀军的南下之兵悉数剿灭,望尔等奋勇杀耽再立新功!”
“我等,谨遵主公军令,定不负主公重托!”凉州军众文武齐声慨然道。
随后,众人就剿灭夫馀各路兵马的细节,再是详细的商议确认一番。
…………
194年八月十八,夫馀军分兵三路南下,一路浩浩荡荡的朝着柳水、辽山一线进发。
简位居、漠叶韩、布羊、卜侯四人,亲帅五万大军沿着西辽水南下。
定忍、敦奴的左路军一万人马,顺着辉发水南下;麻貉、肖奴的右路军一万兵马,沿着铁平山南下。
马加质然、大使者连伯,辅佐夫馀国世子麻余留守夫馀王城。
八月十九,简位居所部兵马,进兵到柳水北面百余里之处。
为了进一步迷惑简位居,李牧派出使者携钱粮酒肉前去犒劳简位居所部兵马。
凉州军此举,无疑是在告诉简位居,凉州军是有会盟诚心的,凉州军并不知晓夫馀左右两军的存在。
八月二十入夜!
夫馀国左路军进兵到辉发水谷底,眼见着色已晚,定忍便叫大军驻扎于河谷,明日一早再行进军。得以歇息的夫馀人,忙是埋锅造饭。
就在夫馀人准备用饭之时,突然之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炸裂于整个河谷之郑
如飞蝗、似雨下的箭矢,从辉发水谷道两侧的谷峰上…铺盖地、连绵不绝的倾泻而下。
仅仅是一瞬间,便有千余夫馀人中箭而亡。
“敌袭……敌袭……”
惊慌失措、肝胆俱裂的夫馀人,嘶声惨叫着、哀声呼喊着、尖声惊叫着,如同是无头苍蝇一般,四散惊逃起来。
“勿要惊慌,列阵迎敌!”
大惊失色的定忍,连连嘶声呼吼着,想要制止八方乱撞的夫馀溃兵,却终究是无济于事。
谷道之内的夫馀人,无处躲藏之下,只得朝着南北两侧的谷口狂奔而去。
敦奴在向北逃窜的路上,正好碰到纵兵截杀而来的严颜,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成了严颜的刀下亡魂。
定忍向南逃命的途中,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典韦所斩杀。
眼见着主将战死,魂飞魄散、六神无主的夫馀溃兵,急忙是跪伏于地哀声乞求着饶命。
两面夹击而来的凉州军,没有零星半点的怜悯,便将夫馀溃兵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夫馀左路军的一万兵马,尽皆死于辉发水谷道之中,未有一人能逃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