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愿率本部勇士下山,将南人鼠辈一网打尽,扬大王天威,也好给死在辽西、右北平、辽东的族人们报仇雪恨!”
“我等愿率部下山,血洗南人鼠辈,还请大王下令!”
苏仆延、难楼、能臣抵之、阿罗槃(能臣抵之的弟弟)一众人,纷纷是附和着请命道。
“诸位首领且稍安勿躁!”
心下不甚赞同的蹋顿,忙是出言劝慰道:“南人素来奸诈狡猾,我军若是轻易下山对敌,恐是中了敌军的奸计,此事,还得是从长计议为好!”
丘力居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蹋顿,你不会是被南人鼠辈给吓破了胆吧?在本头领的眼中,南人鼠辈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乌延不以为意的放声大笑起来,“你且在山上好好看着,本头领是如何将南人鼠辈屠戮一空的,也好让你这小娃娃长长见识。”
在年过五旬的乌延眼中,二十岁刚过的蹋顿,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他能懂什么是行军打仗?要击败凉州军,还得靠他们这些乌桓的老人。
“族人的血海深仇,自然是要十倍、百倍奉还给南人鼠辈的;诸位头领心中的愤恨,本王亦是感同身受!
只是……山下南人的举动,着实是匪夷所思,我等万不可掉以轻心!”
蹋顿一时气恼之下,正欲出言反驳之时,丘力居抬手制止,“既如此,我等不妨下山一看,若是有机可乘,我军再行出兵,为时不晚,尔等以为如何?”
“就依大王所言!”
乌延、苏仆延、蹋顿、能臣抵之、阎柔一众人,很是赞同的齐声回道。
两刻多钟后,乌桓的出征兵马集结完毕。
待丘力居、蹋顿、乌延、苏仆延一众人,带兵下到半山腰时,凉州军热火朝天的吆喝声从山脚下传来。
跨坐在战马上的众人,齐齐的俯视南面,入眼处,只见,山下的城寨早已被凉州军拆得差不多了,凉州军兵士正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搬运着木桩、栅栏。
“南人鼠辈当真是太过狂妄!
大王,我这就带兵冲下山去,将这群目中无人的鼠辈血洗一空。”
眼见着城寨被拆除,眼见了凉州军兵士不疾不徐的举动,生性暴躁易怒的乌延,哪能咽下这口气,敌军分明是没将他们乌桓勇士放在眼里。
“我等愿率部下山,尽屠南人鼠辈,还请大王速速下令!”
同样是生性暴躁、有勇无谋的苏仆延、能臣抵之、阿罗槃一众人,当即是纷纷扬扬着附和起来。
“诸位且稍安勿躁!”
丘力居抬鞭指着凉州军步骑军阵的方向,沉声喝道:“尔等,且仔细看看那远处的敌军!”
听出了丘力居语气中的怒意,乌延、苏仆延一众人立马是噤声,忙是朝着丘力居所指的方向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入眼处,只见,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凉州军步骑军阵,正列阵于远处的高岗上;敌军阵中旌旗蔽空、腾腾杀气弥漫于阵内。
但见凉州军步骑军阵,乌延、苏仆延、能臣抵之一众人,愈发是沉默不语、噤若寒蝉了……从敌军军阵来看,南人的兵力至少在十万之上吧。
丘力居、蹋顿、阎柔三人的神色,亦是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