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相向,相距五步之时……
“凤舞九天!”
黄忠那洪钟震天般的大吼声响起之际……
一颗首级,冲天而起!
漫天血雨,飚飞开来!
就在这时,不管是凉州军阵中的战鼓声,亦或是乌桓人的战鼓声,同时戛然而止。
两军将士齐齐的伸长脖子,看向两军阵前,细看之下,但见……渐井泉连同他的坐骑,早已是四分五裂、化为碎片,场面极其血腥,惨不忍睹!
“杀……杀……杀!”
山呼海啸般的呼吼声、掀天揭地般的喊杀声,齐齐的响彻在凉州军阵中,回荡在两军阵前,震彻在乌桓人的心头。
乌桓山南麓半山腰处,乌桓军兵士两股颤栗、口齿打颤、面色煞白一片,更有不少乌桓军兵士呕吐不止,更甚至于,有十数名乌桓军兵士当场昏厥过去。
乌延、苏仆延、能臣抵之、难楼一众头领,肝胆俱裂、大惊失色之下,脑袋一片空白,不受控制的圆瞪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渐井泉的尸体。
就算黄忠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渐井泉也确实是他们乌桓人的猛将啊,怎么可能一个照面……渐井泉就成了碎片?
黄忠是如何刀劈渐井泉的,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楚,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蹋顿、阎柔两人定定的看着…纵马驰骋往来的黄忠,心跳如雷动、面色一片苍白。
怔愣在原地的丘力居,呼吸都变得有些不规律起来,他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手掌上一片湿润。
乌桓山下,凉州军呼吼声、喊杀声,依旧是开天裂地般的激荡而来,好似要将这乌桓山震为齑粉!
直到过了好半晌,乌桓山南麓半山腰处,依旧是鸦雀无声、死寂一片,当真是有种落针可闻的静默。
“乌桓小儿……速来受死!”
眼见着乌桓贼寇噤若寒蝉,纵马拖刀驰骋往来的黄忠,心下大怒不已,他还没有杀得过瘾呐!
又是过了好半晌……
任凭黄忠如何叫阵,不管凉州军将士如何挑衅,半山腰处的乌桓人就像是死了一般,就是不敢回应一句,更别说是为渐井泉报仇了。
“将这贼寇的尸体剁成肉泥!”
但听雷铜所言,早有凉州军虎士上前,乱刀挥起之时,一瞬之间,渐井泉那四分五裂的尸体,早已是成了肉泥。
“兄弟们,踢球喽!”
黄忠插起渐井泉的首级,抛给身后的凉州军兵士。
十数个凉州军兵士一拥而上,抢夺着渐井泉的首级,一场别开生面的“球赛”开始了。
眼见了凉州军这般赤果果的侮辱,乌桓人早就是恨意弥心、怒气贯胸了,可他们就是不敢出战,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
又是好半晌之后……
“球赛”还在继续着,凉州军“球员”嬉笑的声音,像是一根根毒刺,狠狠地扎在乌桓人的心头。
可是,依旧是没人敢下山出战凉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