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素利、槐头所部在南营外惨败的时候,鲜卑军的东、西两营也遭到了凉州军的猛烈攻击。
在严颜、高翔、泠苞、刘璝一众将领的指挥下,凉州军先是击溃了鲜卑东、西两营出寨的敌军,后又将敌军一路追杀迫退到营内。
鲜卑东、西两营外两军的战斗规模,虽不及南营外的大,但是,两营外凉州军的斩获倒也颇是丰厚。
再说,素利、槐头、豆卢颜、豆卢之、尉盖突一众人溃退回鲜卑大营后,素利当即是传下军令……紧闭寨门,以防凉州军乘势攻进营内。
素利此举无疑是惊弓之鸟一般,其实,就算鲜卑大营寨门大开,凉州军也不会冒险攻进营去。
毕竟,凉州军今日的战斗目标,并不是彻底剿灭鲜卑贼寇,只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歼灭鲜卑军的有生力量。
素利关闭寨门的这一举动,可将留在营外的鲜卑溃兵给害惨了,这群早已是肝胆俱裂、魂飞魄散的溃兵,毫无战意之下,或是四散惊逃起来,或是跪伏于地哀声求饶着……
凉州军兵士又怎会轻易的错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凉州军兵士又怎么会给鲜卑溃兵投降的机会?
留在营外的鲜卑军溃兵,如同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任凭凉州军肆意突杀;这群可悲又可怜的鲜卑贼寇,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任凭凉州军的屠刀处置。
鲜卑军溃兵撕肝裂肺般的嘶嚎声、鬼哭狼嚎一样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不绝入耳的爆裂在营外……
血雨腥风弥漫在鲜卑军营外,死亡阴霾笼罩在鲜卑溃兵的头上,血流成河、流血漂橹的惨烈景象入眼可见。
恨意弥心、怒气贯胸却又惶惶而不可终日的素利、槐头一众人,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的鲜卑勇士…一个接着一个、一排连着一排的死去,却始终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凉州军一边倒的突杀,足足是持续了一刻多钟,这才将营寨外的鲜卑溃兵给杀得是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素利、槐头、豆卢颜一众人,本就是不了解凉州军的战力,它们又何曾见过这般凶残狠绝的南人军队?
在素利、槐头、豆卢颜一众人的认知里,只要鲜卑兵士投降,南人部队就会停止攻击、受降降者的;毕竟,南人以往的军队都是这样的。
很显然,凉州军今天的所作所为,早已是超出了素利、槐头、豆卢颜一众人的认知,这支南人军队根本不是人,他们一个个都是索命魔鬼,他们比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丁零人还要凶残得多!
像它们鲜卑人还有匈奴人、乌桓人、丁零人,虽是好勇斗狠、喜欢寇掠南人的土地,它们也会突杀南人的百姓;但很多时候,当南人选择投降的时候,它们虽会屠戮泄愤,倒也不会赶尽杀绝。
今日,凉州军这般凶残狠戾的突杀举动,同以往南人军队的做法是大不相同的,他们根本没把鲜卑人当成是人,他们只当鲜卑人是牲口。
素利、槐头、豆卢颜一众人想不清楚的是……难道,凉州军不需要奴隶么?凉州军不需要他们鲜卑人做苦力么?
很显然,素利、豆卢颜他们是高估了鲜卑人在凉州军眼中的价值;在凉州军眼中,鲜卑、匈奴、丁零、乌桓人这些外族,连牲口都不如,它们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凉州军的屠刀之下。
鲜卑南营百步外,李牧绰枪勒马于阵前,给向导详细交代一番。
“素利,你可愿换回慕容连城、拓跋鹰他们?”向导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忙是驰马上前十数步,高声喝问道。
“如何交换?”
恨意滔天、怒气冲冲的素利,迟疑了几息,恨声高呼道。
“你若真想换回慕容连城,就拿出一万个鲜卑奴隶;你若还想换回拓跋鹰、慕容归光四个,就拿出一万两千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