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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迅景(1 / 1)

童生考试对时启来说真的只是时间问题,道真蓄上了头发,和普通人一样陪着时启参加的,他借着机会打听到,他家以前的房舍现在是欧阳细木的三公子,欧阳昭延占用着。欧阳昭延正在川陕一带替天巡按。道真带着时启想去接近,路上听说,欧阳昭延行踪不定,戒备森严,光靠他们两个人的脚力,可能连碰面都难。

时启不知道道真还有这样大的事,他一直认为是为了帮他找地方考试。一天,下着小雨,二个人找一个地方歇下后准备向家的方向回。道真要了一些酒、肉,时启小声问道:“师傅,你现在是俗家身份,回去还当和尚吗?”道真说:“剃发之前我也以为自己受不了清灯孤影,真的开始修行,心境一下就变了,人是环境的动物,到哪一步,做哪一步的事,我回去可能就不剃发了,师傅还有更大的事要做。现在,我要是不要酒肉,别的人会认为奇怪。”

时启没有喝,道真也是多天累了,他又恨自己没有回天之力,失散的亲人他一个也没有找到,仇人也没有能力去除,酒,是多天没喝了,真喝上可就停不下来了,不知不觉就多了。时启扶着他准备上楼睡觉,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过来问道:“这位小哥,你是这位先生的书童吧?看他喝成那个样子,是不是又落榜了?”那位书生满脸的嘲笑,时启看着就不舒服,他说:“我是他的书童,但我家主人可没有落榜,我们素不相识,为何出口说种不吉利的话?”

那位书生说:“小哥不要生气,你主人看起来挺和气的,我在这里,这一段时间遇到多了,从京城应试回来的,高中的,是高头大马,落榜的就是你家主人这样的形象,到一处酒馆,醉一次。”时启没有告诉他是自己参加的童生考试,他说:“我们是乡试,我家主人中举了,只是他不想声张,今天下雨,难得喝多。”边说边扶着道真上楼。

那位书生说:“这位小哥可能不懂本店的规矩,高中了,一顿酒肉一律10两纹银,算是喜钱,没中的,本店酒免费。你说你家主人中了,那就付10两纹银,我也不去追究你假冒官人的罪责了。”时启一听就怒了,他说:“你这是黑店?我没有那么多钱,主人现在酒没醒,等他醒后再和他谈。”那位书生说:“好,明早我还来,不怕你们夜里跑了。”那位书生离去后,时启向店小二打听,店小二告诉他,那位书生说的规矩这方圆一带都知道,所以酒馆的生意不太好,只做过路的,本地的客人很少有来的。

时启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半夜,道真醒来后,发现时启睡得正香,他自己找一些水喝后又睡下了。早上,时启告诉他昨天有个书生想讹钱的事,道真没有放在心上。这时小二送来了早饭,店小二告诉他们,昨天的那个书生的上人以前给欧阳府上抬过轿子,现在老了,回家之后开的这个店,连县老爷都怕他。让道真还是准备好银两,不然可能会有皮肉之苦,被打后还要家里送银子来,不然还会扣人。

果然,道真准备收拾赶路时,昨天的那个书生来了,他说:“还没有跑?跑了也没事,我的马快,追的上。10两银子快交来,我还有别的事,你书童说你中了举人,这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你要是撒谎,我将你们送官,那可是造假公文的大罪。”

道真说:“你这是哪来的规矩,我们只是吃了一顿酒,到哪去给你10两银子,我们出来也没有带这样多的盘缠,全给你也不够。”书生说:“把身上有的全当了,如果还不够,只有留下一下人,我将他送官看着,我可不想贴饭钱,等有钱了,再来赎人。”道真并不理会,他将早饭吃好后,对着时启说:“我们走,将店钱按常规给他六钱银子就足够了。”

那书生冷笑道:“来了,就不要想这样走,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好久没有给人松皮了。”边说边就给了道真一马鞭,

道真以为村野粗夫,他没当一回事,轻轻一避,可把他吓得不轻,他以为自己的功力,不要说一马鞭,十只同时下来,也不至于粘到他的身。可令他吃惊的是,只是一下,差一点就上了他的腰。比他还吃惊的是那个书生,他收起马鞭说:“我胡左程不敢说鞭无虚发,但这么多年,我成心想打的,能躲过一鞭的不多,看来今天是遇上了。”

胡左程下了马,向身后的家丁们看看后说:“现在知道了吧?为何他们不夜里跑了,原来是有两下子。”他转向道真说:“就算你真有三头六臂,今天这十两银子也要交,这个地方姓胡,不要说你会功夫,你就是官府,也不能在我这里扛着头走路,除非你姓欧阳。”

提到欧阳,尤其是现在的胡左程,仗着父辈给欧阳大人抬过轿子就可以横行,让道真更加恼怒,对方的人手他没有摸清底细,就凭胡左程的第一鞭,他就知道对方不是范范之辈。道真向时启看看,时启本是个身手可以的小男孩,可不知道为何,他的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童。道真不担心他的处境,只是他出来是有目的,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耽搁,弄不好会坏了他的大事。

道真说:“这位壮士,我们真的没有带这样多的银子,家境也一般,还请高抬贵手,他日定当感谢。”胡左程笑笑说:“会说这样话的人多的是,可我们兄弟靠啥吃饭的?就想靠你们举子高中后,分享一些喜钱,昨天你的书童要不是说你考上了,我也不用白跑一趟,你们出一些肉菜钱,酒算我送的,可他一定说你高中了,这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平时管教无方。”

时启向道真用个眼色,他想让道真离开,他认为自己有办法脱身,可道真领教过胡左程了,他知道时启现在的年纪还不是他的对手。道真说:“那让书童回去报信,我在这等他回来赎。”胡左程说:“你也不要使诈,谅你也跑不了,我马上送你到县衙,钱不来,你可要小心自己的小命,到了那里,不光要给足我十两,那个地方可不是个免费的收容场所。”

时启听话地一步三回头地向前走,他知道,只有自己离开了对方的视线,道真才不会有顾忌发挥自己的能力。道真向他们三人看看,估计另外两个不会比胡左程本事高,胡左程对他早有防备,在他准备出手前,己经将他的一只手捆住了,由另外一个家丁牵着。

道真看到时启己经走远,他只是突然加快了几步,就到了牵他手的那个人面前,迅速一击,那人比胡左程差远了,不仅松了手,并且起不来了。道真因为有所防备,他以为强将手下无弱兵,他第一招就用了七成以上的功力,没有想到对方如此不堪。胡左程骑在马上,他并没有向蓄势要打的道真出手,他说:“我知道你跑得到,可你的书童我追得上,有本事你来将我打下马,不然,你的书童可就不会有现在的下场了。”他手拿马鞭,并不向道真靠拢,同时吩咐另外一个家丁去看看倒地的那个伤势如何。

道真没有想到,那个牵他的家丁在他一击之下居然背过气去了,在胡左程安排另外一个查看时,另外一个哭腔出来了,他告诉胡左程,死了。出了人命,道真不敢恋战,转身想跑,他向着时启的方向,胡左程骑着马跟到了后面,他说:“现在你可跑不了了,你有人命在身,不是银子的事了。”他将马横在了道真的面前,当然,胡左程是拦不住他的,他不仅有一身的功夫,还有牛立新教他的与动物周旋的本领。

胡左程挡他不住,他告诉另外一个家丁,立即报官捉拿道真,当然,他不知道名字,只是让家丁记住道真的长相。胡左程向时启跑的方向追去,他以为捉拿到时启后,他就可以问出道真的名姓、住址,到那时,不怕找不到他。现在不同了,道真有命案在身,跑不了,有官为他胡左程做主,只要有信息,他就能让道真归案。

道真跑了一会,他故意变换路线,可胡左程不追他了,他只有再次向时启的方向跑。时启听到后面有马蹄声音,小时启知道师傅己经脱身,不然不会由着对方捉自己,他停了下来,将鞋带紧了一些后坐在了地上。胡左程打马到跟前时,时启问道:“你来了,我家主人呢?”胡左程说:“快起来,你主人跑了,你跟我回去,他将我的人打死了,你要是不说出他来,你可要为我死去的家丁抵命。”时启听说道真打死了人,他又看看胡左程就一个人,他站了起来,冷笑道:“你以为你的马鞭可以吓唬人?主人能让你的家丁死,不是我去给你的家丁抵命,是你自己去陪。”说完,他一下拉住马的丝僵,双脚腾空飞起,直踢胡左程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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