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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营生(1 / 2)

亮以后,柳海风回去休息一会,时启吃了早饭,听了关于海防的一些事务,政务上基本无事。他和王春几个衙役到了海边,面对空旷的大海,时启从腰章取出他的玉笛,多没有只响了。他支开随从,找一个礁石后边,听着海浪拍打,吹响了他的笛子,配合水声,真的可以融为一体,几个和他一起来的居然没有找过来。

他又练习一会早上才学的心法,静心比较和以前自己学习的差别,柳海风告诉他一定要悟,闭雷门的一大特点就是师傅并不一定比徒弟强,心法一样,就看谁的悟性高,柳海风就比江一苏成就大多了,当然,一大半的功劳是归往圣慈尼,他希望时启又能比他再高一层次,因为他有道真的那些杂学做基础。

秦知府听王春时启办事能力非常强,本来东海的居民不多,加上海防的事务他也没有经验,就再一次主动过来看看。秦知府没有提前通知时启,他直接到了一个盐场,发现大面积晒阳,虽然外转也有报信的,可没有敢顶撞官家,盐商徐守成听到有官员来,立即迎了出来,发现是秦知府,他没有热情招呼,秦知府也装作不认识。

秦知府问道:“这盐是你的?不知道私自晒盐违法吗?”徐守成:“我不是私自晒的,也是为你们官家晒的,老爷为官清正,谁敢在你手下明目张胆晒私盐。”两个人看似无意的话间,各自将自己的人打发远离了现场。秦知府问道:“时县长没有来过?他也不过问你这事情?”徐守成:“新老爷没有来过,但他手下的那个王春来过,从我这拿走五千两白银,是新老爷到你那去拜访用的,你看,我现在要抓紧晒,五千两可要晒一段时间呢?”边边将两块金砖放到了秦知府的手郑

秦知府惦量一下自己手中的金砖,放入袋中问道:“什么?五千两?给我的?”徐守成了一下时间,秦知府明白了,以他的名义可以要,但不能让他拿头,时启也太黑了,他知道上次送到他府上才两千两。按规制,应当是秦大人拿四千两,时启留下一千两,现在反了,秦大人一肚子气,他不动声色地捏了几下手中的金砖:“我可没有收到你的银子,以后对这个时老爷你可要心一些,有事派人直接找我,不要听他的乱。”完带着下人,上轿直奔时启的衙门。

时启正想为海防事务做一些创新,他准备给渔民布置一些任务,对发现有外夷来的情况及时上报的给予奖励,对海浪侵扰较多的地方修筑海防设施,这样,对公的晒盐行为方便集中管理,对私盐贩子也有个合理的约束。秦大人一边让人通报,一边就进了大堂,时启愣了一下后问道:“秦大人辛苦了,什么样的海风又给你吹来了?”

秦知府:“接到盐田使的通知,我下来检查一下盐田情况,你经哪个同意私自建造盐田的?你的职责是海防,盐田是国家专营的事,你擅自越权,可给我惹下了乱子。”时启:“我知道盐田不归我管,可我不能看着自己辖区的百姓受海滥侵袭,我也要求他们晒盐的,一切涉盐事务归盐田使衙门,既没有干涉,更没有渔利。”秦大人本想提那五千两白银的事,可毕竟自己拿了两千两,经手的又是那个王春,他气愤地:“你做的事我也做不了主,等候上面处理吧,弄不好我也要受牵连。”

时启没有搞清秦大饶内心,他不知道他是因为上次那笔银子的事。朝廷对盐田管理确实有专门机构,但一般也考虑地方的积极性,盐贩会主动给地方官进贡。因为他们虽然不直接管理盐田,如果不给他们侍候好,这些盐田经营者,一两私盐也出不去,他们自己也发不了大财。秦大人认为时启才上任太黑,对他以后的收入会构成威胁,现在他己经掌握时启没有后台,他决定参他一本。

奏折照例先到了吏部官杨素的手上,他一看,时启不仅乱判案子,还涉及盐田的事务,心中吃惊。他想到上次为了姜家的事,时启帮他处理公务的情景,知道他虽然有方法,但可能手段上有非常之处,不合官群。杨素一直也没有搞清楚,他带着时启遇到姜文芝那次,时启是如何让吕员外家的李管家开口的。现在,他才上任不长时间,他的顶头上司参他的本奏,自己和时启约定过聊,不能出面。杨素决定看看时启的应对方法,少年得志,撞撞墙没有坏处,杨素提笔批示,要求严查。

秦大人接到批示后,联系了盐田使,到现场并集了证据、证人,共同建议免去时启的海防职务。这样,秦大人手上有了直接的海防权力,盐贩子对他会更加顺从,因为海防有兵丁,这样贩私盐更有保障。秦大人趁机安排王春协助管理海防,没有了海防职责,时启就只是个七品无事的官,他落得清闲,正好有时间向柳海风学习闭雷门的功夫。

当听才干几就让上司削职削权后,四夫人有些伤心,一晚饭后,她:“本指望你能光宗门庭,可你才干几,官场不是种田,不仅要用心、用力,还要想心思,想上头的心思,不能只想对的,要想那些上司认为是对的内容。”时启看看他娘,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认识,他点点头:“我还是不明白,秦知府那礼也送过了,上门也拜访了,为何他和我过不去?我真想去找我的老师,我就不信还没有理的地方。”

四夫人:“你自己过,要靠自己的能力做事,遇到困难就去找人,何时才能长大?受点委屈不怕,就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先静一段时间,盐田、防务都不是好干的事,有利的地方就有险,你还,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了,我和那个韦云谈过,本地的风土人情和我们以前不同,你也了解一些民情,她现在是你师娘,有时间向她请教一下渔民的想法、习惯,这样你以后再判案子就可以做到贴民意。”

当晚上,柳海风:“时启,我教你的也够你练习一阵子的了,我去林潜寺看看我兄弟,家里的事不能再耽误了,那个欧阳细木也老了,哪我们想报仇,他不在了,那多痛苦。”时启真想陪他一起去,可自己现在的情况,尤其没有处理好和秦知府的关系,他不敢乱跑。时启答应柳海风,他会照顾好韦云这个师娘的,让他放心出去,如有可能,给道真请来,他可以和他们一起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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