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伦脚步后移,手偷偷抓住桌上餐具,想来个先发制人。
“住手!”
方伦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如今他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能吵吵的事(qg)尽量不动手。
寻着声音望去,竟是一女子。
女子约莫三十几岁,装扮大方得体,举止间颇有气质,让人不敢小视。
“玲姐,你怎么来了?”郁轻烟高兴的道,她刚刚还有些担心方伦吃亏,心里自责不该带方伦来这里,但见到陈玲来的一瞬间,她便放松了下来。
陈玲是她父亲的司机,偶尔也客串一下保镖,据说陈玲是有专业证书的人。
“我不来你都要让人家欺负了。”陈玲摸了摸郁轻烟的头,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说道:“真是好朋友啊。”
陈玲的目光如刀锋般锋利,对峙之下,几人无不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林生刚低下头,似是觉得被折了面子,恼怒道:“我要收拾的是这个小子与轻烟何干?我什么时候欺负轻烟了?”
陈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以她的老道,林生心底打着什么主意她看的一清二楚。
“走吧,轻烟,他不敢拦你。”陈玲说完,又对着方伦说道:“方总,郁总有事要找你商量。”
方伦苦笑,郁向阳这是把自己的行踪都摸透了啊,看来这一面是非见不可了啊。
“走吧。”
三人在林生旁边穿行而过,林生脸色变幻,终是不敢动弹一下。
他有预感,只要动手,吃亏的必定是自己。
“废物。”路过林生(shēn)边时,陈玲不屑的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包间中人听的清清楚楚。
林生面色涨红,但却像是被定(shēn)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去。
待方伦三人走后,他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地。
李俊和王丹对视一眼,起(shēn)告辞道:“我两人还有重要的事(qg)要做,你们先吃着,咱们改天再聚。”
“重要的事,你们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大白天的,也不怕掏空了(shēn)体。”任艳调笑道。
李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王丹到底是女生,面色一红,解释道:“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俊一拉王丹,说道:“走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匆匆离去,任艳心里还嘲笑着两人猴急,顺势咬了一口牛排,突然面色一变,这桌菜好像还没付账……
这两个不当人的东西。任艳这才想通两人为何走的如此匆忙,自己真是个傻子,还有心思在这里笑话别人。
这一桌菜几千块,她一月工资要是没有额外收入的话,也只是几千块而已。
郁轻烟家大业大,吃她的任艳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若是自己付账的话。
任艳有些不敢想象,一个月工资吃一顿饭是什么概念。
嘴里香气四溢的牛排顿时味同嚼蜡,她望了一眼坐在地上发呆的林生,咬了咬牙,悄悄从门口溜了出去。
她此时也想通了,这个渣男似乎不那么值得她迷恋。
林生此时万念俱灰,陈玲一声方总,打破了他所有幻想。
难怪他对我如此不屑一顾。林生只觉口中发苦,失恋加上在朋友面前出丑,巨大的落差感使他十分难以接受。
过了好半晌,林生从地上站起,失魂落魄的向门外走去。
“先生,您不能走,还没付账呢。”刚被林生呵斥的男服务员拦住了他。
“付什么账?”林生皱了皱眉,说道:“不是付过了吗……”
他突然停住了,以前吃饭都是郁轻烟请客,但今天(qg)况有所不同,他这才注意到包间内只剩自己一人。
这帮王八蛋!
林生脑袋不笨,前因后果一下子想的通透,想着自己天鹅(rou)没吃到还得自己掏钱买单,他的脸色如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多少钱?”林生沉声问道。
男服务员头一缩,战战兢兢的道:“两万七千零七十三块,抹个零算您两万七。”
“我去你的两万七!”林生脑袋嗡的一声响,抢过男服务员的账单,发现多了菜单上多了两瓶洋酒。
怪不得,这里的洋酒贵的离谱。林生找到了原因。
“两瓶洋酒退掉……”
林生话还没说完,女服务员已经端着两瓶起好的洋酒走了过来,上面还有五个杯子。
男服务员见状,结巴道:“客人,开瓶就退…退不了了。”。
“卧槽!”林生知道自己被人坑了,但却毫无办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两万多块钱,对他这种没有稳定工作的人来说,还需要向家里要才能拿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