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方伦睡得深沉,呼吸间有颇重的呼噜声。
赵涵月转过(shēn),正对着方伦,小手摸了摸方伦的脸颊。
她看的出方伦最近状态不好,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y)郁之色。
“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赵涵月神色黯然,蜷缩着(shēn)体,迷迷糊糊间进入梦乡。
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在枕头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换了队员之后,战队重获新生,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方伦在卫生间刷牙,哼着不知名的音乐。
事(qg)得到解决,心(qg)前所未有的轻松,心中大石扑通一声掉到了肚子里。
“快点!刷牙这么慢!我要上厕所!”
杨菀葶捂着肚子,急得团团转。
昨夜咖啡喝的太多,早知道睡觉前就上趟厕所了。
“你先出来,我先上厕所。”杨菀葶看里面没什么动静,咬着牙,不断晃动着门把手。
嘿嘿。方伦在卫生间偷笑,将水慢慢倒倒在马桶内。
“等下,我也在方便,再忍一忍。”
“快点。”杨菀葶来回踱步,一步不敢停下,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些不适。
差不多了,别把她憋坏了。方伦停止倒水,水流声缓缓停止。
“好了!”方伦打开厕所门说道。
嗖的一下,方伦只觉一阵风吹过,杨菀葶已经迅速进入卫生间,门都没关严实,便已经传来哗哗的水声。
片刻,杨菀葶自卫生间走出,方伦指了指她的睡裤,说道:“这里。”
“怎么了?”杨菀葶低头看去,只见裤腿上有一片湿湿的痕迹,像是水印。
“不用谢,我叫。”方伦取出一张纸,幽幽的说道。
“你给我去死!”
……
俱乐部,方伦摇晃着转椅,思考着俱乐部接下来应该如何发展。
正常程序来说,俱乐部现在已经踏入正轨,各项设施基本完善。
作为一个俱乐部,是完全合格的。
但杨菀葶所提倡的是走在其他俱乐部前面,在其他俱乐部还在观望的时候,先一步做到正规化、合理化。
方伦赞同这一点,电竞未来若想被大众接受,变革是必然的结果。
大多数选手都会得严重的职业病,或是肩伤,腰伤、背伤、手伤、脊柱炎等等。
高强度训练,为了比赛成绩,在选手收货荣誉的同时,也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当然,功成名就自然是不亏的,荣誉、金钱信手拈来,职业病可以退役后慢慢调养。
但能打上职业的,是万里挑一,打职业出名的,是十万里挑一。
全国十多亿的人口,想接触电竞这一行业的,少说也有数千万,而ll的选手算上替补,捆到一块也没有多少人。
这样对比,职业比例还要进一步扩大。
许多收入微薄的职业选手,可能职业生涯没有什么出彩的,比赛都没打过几场就黯然退役。
他们后期就业没有保障,留下一(shēn)职业病,甚至ll的观众都记不清有这个人。
电竞是残酷的,观众是无(qg)的,人们大声呼喊的,是那个捧起奖杯的王者,而不是满脸汗水倒在半路中央的追梦人。
俱乐部的正规化、合理化的终极目标,就是更好的保障选手权益,而非相互利用的工具人。
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俱乐部本就是烧钱的产业,再进行规范化运营,所投入的成本是不可想象的。
一旦队伍没有成绩,后果就是赔的裤衩子都不剩。
“说两句啊。”方伦瞄了一眼杨菀葶说道。
杨菀葶至今脸上还带有红晕,即便神经大条如她,这种事(qg)被发现也太糗了。
郁轻烟眨巴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方伦,一会儿看看杨菀葶,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乱窜。
这两人好像有猫腻。
“不就尿裤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五岁的时候也经常尿裤子。”方伦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噗!”郁轻烟饮料刚到嘴边,突然喷了出去,水雾打湿了办公桌上的文件。
“不好意思,我喝急了。”郁轻烟反应还(tg)快,见杨菀葶目光不善,她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夹在腋窝下面,说道:“我去外面透透气。”
杨菀葶不想说话。
方伦点头道:“你去吧,别跑太远。”
以郁轻烟的智商,方伦真怕她出去被人拐走。
“嗯嗯,我不出去的。”
郁轻烟走后,杨菀葶再也忍不住,猛的从沙发上站起,将方伦扑倒在地,说道:“我跟你拼了。”
方伦没料到杨菀葶还有这一招,他的体重还没有杨菀葶重,愤怒之下的杨菀葶,力气出奇的大,一时之间竟是挣脱不开。
“你太重了,快下去。”
杨菀葶听到这话,邪火更甚,可谓用出了吃(nǎi)的力气。
方伦只觉呼吸不畅,开始左右挣扎,男生到底是有天生优势,杨菀葶的(shēn)体渐渐被他抬起。
杨菀葶也发现(qg)况有变,顾不得许多,松开压住方伦的手臂,(shēn)体如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方伦,不让他起来。
方伦(shēn)体一僵,杨菀葶是那种熟透了的女人,(shēn)材丰腴,与青涩的赵涵月相比,她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现在两人的姿势,让方伦可以清楚感知到杨菀葶曼妙的曲线。
“快下去!”方伦慌乱道,虽然知道赵涵月看不到,但他还是感到不妥。
“你说放就放?”杨菀葶显然是红了眼,(shēn)体越缠越紧。
方伦咬着舌尖,强行将脑海中的遐想抹去,说道:“别怪我不客气了。”
没给杨菀葶反应时间,方伦双手放到杨菀葶腰间,开始挠痒痒。
“咯咯咯!”
杨菀葶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方伦(shēn)上,方伦微微一用力,从杨菀葶(shēn)下爬出,松了一口气。
被美女压着虽然体验不错,但毕竟是一百斤左右的大活人,时间长了,还是会让人喘不过气。
方伦喘息片刻,瞪了杨菀葶一眼,说道:“你疯了?自己多重不知道?”
杨菀葶从地上爬起,经过刚才一阵嬉闹,怒火渐消。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姐姐这清白的(shēn)子可被你占了便宜。”杨菀葶白眼道:“我可是记着你刚才摸我腰了,我回去要告诉你家那位。”
“哼。”方伦一声冷哼,懒得和她争论,这女人脸皮比自己还厚,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快出去,抓紧工作。”方伦向门外推搡着杨菀葶。
“哎呀,别推我,我自己会走。”杨菀葶踉跄着到了门口,眼睛一扫方伦的下半(shēn),戏谑道:“是不是对姐姐有想法呢?用不用晚上姐姐给你留门?”
“滚!”
方伦使劲一关门,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半壶,微凉的水流压下了心中绮念。
唉,火力太旺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