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可怎么办啊!”婢女急了,若不是被凤老太太所逼,她可不敢这么出卖阁主,幽月阁里,凤歌才是正主。
“人到哪里了?”凤老太太气定神闲问道。
“已经快到这里了,老太太,要不奴婢先走了。”婢女现在只想躲了,昨日那姑娘根本没有毁容,四娘送过来的确实是解药,今早青云墨雨过来,凤老太太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的。
瑶瑶还睡着,不过是疲惫了点,根本就没有其他事了。
“那就走呗!”凤老太太懒懒说道,有躺了起来,藤椅摇啊摇,还哼着小曲儿。
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她要凤歌彻底死心!
穆子寒不可能休了端木瑶瑶的,而凤歌也绝不可能当小妾的,当凤歌看清了一切,她自然会死心的,那丫头都二十好几了,该寻个人家了,不能吊死在穆子寒这颗树上!
喧闹声渐渐近了,都是凤歌的声音。
“穆子寒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告诉端木瑶瑶你的身份!”
“你放开我,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
“穆子寒,真的很疼!你放手!”
……
任由她怎么叫喊,甚至哀求,穆子寒都无动于衷,走得甚快,直到出了暗道,在院子里止步了,这才松开了凤歌的手。
凤老太太这才懒懒起身来,有一搭没一搭拍着蒲扇,蹙眉道:“哎呦,你俩这是怎么了?面红耳赤的,人家小孩子兄妹俩才常吵架,你们倒好,这么大了还吵!”
穆子寒立马便察觉到不对劲了,而随即跟来的青云急急道:“主子,瑶瑶在屋里,整个侧脸都毁了!”
穆子寒不动,看了凤歌一眼,道:“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你现在才知道要问我怎么回事了,我就是蛇蝎心肠,就是心狠手辣,怎么样!”凤歌怒声,所有的委屈一并爆发了出来,步步逼近穆子寒。
解药是真是假,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显然是她娘下的一个套,穆子寒竟是问都不问她一句就断了她的五指!
相识这么多年,当兄妹这么多年,他何时这么狠心过,不管哪一次,他都让的!
“穆子寒,我认识你十多年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凤歌怒声质问。
穆子寒不语,见凤老太太那样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任由凤歌逼到了眼前。
“你说话呀!你根本不喜欢端木瑶瑶,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从她入月斋,到她入狱避过月斋的血光之灾,都是你安排好的!”凤歌怒视穆子寒,几乎同他眉目相对。
穆子寒牵着凤歌的手来,淡淡开了口,道:“我帮你接上。”
“不必,我甩你一巴掌再给你揉揉成吗?”凤歌冷笑道。
“可以。”穆子寒淡淡说道。
“送她回穆府!你答应带我去焱城的客来居主店瞧瞧的!”凤歌的声音软了下来。
“黑森林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明年吧。”穆子寒说道。
“事情不是已经查差清楚了吗?是同一帮人,昨夜埋伏了陆子航的商队!”凤歌说到,昨夜,正是穆子寒亲自追踪那批黑衣人,发现了他们袭击了正要离开离城的陆子航,黑衣人的首领也在其中,他正是寡不敌众才受了伤的。
“幕后应该还有人。”穆子寒说道。
“留给青云墨雨他们审,反正人都已经带回黑森林的,正好引蛇出洞,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你说了孤城的生意处理完就带我去焱城玩的!”凤歌认真说道。
旁边的人都不出声了,凤老太太窃喜着,她知道,会吵下去的,而且会越吵越凶的。
“先把瑶瑶安顿好,这回去焱城少说也得半年。”穆子寒说道。
“送她回穆府!”凤歌怒声。
“她的事情与你无关。”穆子寒说着看向墨雨,道:“替阁主把手接上。”说罢,看都不看凤老太太一眼便往屋内去。
“穆子寒!”凤歌咬牙启齿道。
“穆子寒你根本不喜欢她,你还要让她困住你的自由多久?”
只是,穆子寒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墨雨正要上前,凤老太太却是一个眼色让他们退去,青云方才至今就一直傻笑着,这误会真大。
“凤歌,她毕竟是他的妻,你怎么都比不上的。”凤老太太感慨着,懒懒又躺着了下去,火没点着,她自然要煽风点火的。
“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不觉得无聊吗?”凤歌怒声问道。
“我不过是让你看看清楚,你这手疼吧,我看还是别接上了,时刻提醒自己。你同他再好又怎样,终究不过人家原配。”凤老太太说道。
“你!”凤歌怒得说不出话来。
“丫头,穆子寒真就问都没问你一句吗?直接折了你的手?”凤老太太这是明知故问。
“是又怎么样?一点都不疼!若有下一回我直接毒死端木瑶瑶,不会跟她客气了!”凤歌冷哼,起身就走。
四娘却才劝说道:“老夫人,你这是何必呢,孩子们的事情,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咱越是搀和就越乱!”
凤老太太仍旧是一脸淡淡的笑颜,道:“你还不追上去看看,那丫头指不定躲哪里哭去了。”
自己的女儿她当然了解了,凤歌这丫头跟本就是好强,骨子里可弱了。
看样子,她让瑶瑶在幽月阁住一阵子的打算没错了,铁定能让凤歌完全死心的。
这时候,躲在一旁的婢女敢出来了,怯怯道:“老夫人,你对瑶瑶姑娘下药的事情若是被发现了,穆公子会不会也断了你五个手指头啊?”
凤老太太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道:“还真不一定。”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穆子寒当初会取端木瑶瑶,会未婚先孕,而婚后到现在那么多年根本就从未再同端木瑶瑶共枕一宿过,甚至都极少留穆府过夜。
“老夫人,你之前不是不管穆公子的家务事的吗?”婢女又问道。
凤老太太笑了,道:“呵呵,现在想管了嘛,瑶瑶这孩子我喜欢,心里头透彻得很,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沉稳地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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