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内心。
直到利萌离去，再也不回来之后，他这才明白。
“萌萌。”
柏学文看着利萌，称呼到。
他没有像是往常一般，对着利萌叫柏妍，妍妍。
“萌萌，你心里面，还有没有我。”
利萌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有，过去那个柏妍，已经死去了，现在的我，是利萌。”
“萌萌，”
“别这么恶心的叫我。”
利萌始终与柏学文保持着很长的距离。
柏学文看着利萌如今对他这般的陌生，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是比陌生人更远的关系了。
柏学文不死心的问到。
“萌萌，如果你对我没感觉了，为什么还会答应来见我。”
“我不相信，”
“不相信？”
利萌嘴角浮现一抹嘲讽。
“你在我小的时候，将我拐卖走。”
“随后，又把我圈养在你家里面。”
“这些年，我的生活里面只有你。你稍有不顺心，就动辄辱骂，有时候甚至还会上手。”
“柏学文，这么多年，你把我当成一个替代品，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你把一个人培养成只属于你的一个人，很有成就感是吧。”
利萌说着，但她眼角没有一滴泪落下来，她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样。
只有这起伏的情绪，才能让人感觉到她是在说自己之前的事情。
“萌萌。”
柏学文看着面前，突然这么凶的利萌，他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来见你，就是想跟你说清楚这些事情的。”
“还有，别叫我萌萌，这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让我感觉自己很脏。”
柏学文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听着利萌这样讲，他这才能顺着利萌的角度，看着原来的自己，原来这就是她一直的感觉。
柏学文苦笑一声。
“利萌，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有。”
利萌的眼睛往下看，她没再看柏学文的表情，她只是低着头，随后转身离去。
当走出审讯室的这一刹那，利萌终于绷不住了，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
夏灵珊将利萌抱在怀里面。
衣服渐渐的湿润，让夏灵珊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孩现在的感觉肯定十分不好。
审讯室内的柏学文，整个人宛如失了魂魄一般，颓废不堪。
这么多年的相处，其实柏学文早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利萌。
也是因为利萌对他的顺从，让柏学文这次回国，也将她带了回来。
可是，
失望是会累积的，
一次次的失望累积在利萌的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这样的感觉，也不好受。
利萌哭完之后，
她眼圈红红的，看向审讯室馁的柏学文。
而柏学文，也望向这个方向，他的表情里面，全是悔意。
“利萌，我知道你在听着。”
说到这里，柏学文的眼泪流了下来。
流到嘴角处，
随着他讲话的动作，到了他的嘴里。
“利萌，对不起，我错了。”
“我错了。”
柏学文说的泣不成声。
他大幅度的抽泣着，看起来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
说完，他昏了过去。
利萌则是被夏灵珊和利经业护送着走了出去。
在车上，
三个人坐在车上，沉默不语。
而这时，
利经业的电话响了，他点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