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京都,太子之事尘埃落地,虽说四皇子异军突起,但十几日之后议论渐渐平息了下来。在有些人眼里,四皇子刘秉依然是那副风流不羁的德性,所谓的监管根本就是个虚头,四皇子甚至连城防营都没去过。但是暗地里,苏寒却发现城防大营十几名领兵将领都统都被更换。这些人都是苏寒安插在城防大营的嫡系,如今被连根拔起,苏寒恨的牙根都疼。不过,苏寒知道刘秉没这么深的心机,这笔账他都算在了赵德章的头上。
碧霄阁内,庆温侯刘业收到了孔赞飞羽传来的密函,看到孔赞向他借这么一大笔银两,庆温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孔赞当然不能告知详情,甚至连他身在丰都城都没有透露,而是打着信王的名义借钱。
何芳华看完之后,也奇怪的问道,“侯爷,这信王和孔赞向您密借这么多银两,难道他们~?”
庆温侯冷笑道:“除了私募兵马,还有什么事能花这么一大笔银子。”
何芳华面色一变,“侯爷,信王不会是~想谋反吧?”
庆温侯眼角一挑,“刘家的江山刘家坐,信王虽说是刘家的人,但还没这么大胆子篡位。如今陛下的身子骨可不好说,苏家掌控的琼山大营兵马又调往诚王领地,估计信王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何芳华一愣,“那这么说,七皇子刘轲真的没戏了?”
庆温侯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到最后,谁也不敢说大局已定。阿芳,宫中的局势很微妙,刘创把小七召到身边,这对刘律来说可不是好事。更何况,苏家在京内的威胁已经消除,但京都之外,苏家除了琼山大营,北部边关大营依然在他们掌控之中。”
“那~四殿下机会如何?您可是最看好四殿下的。”
庆温侯叹息了一声,“刘秉这孩子确实不适合执掌君位,不过最近他表现的有些反常,居然开始暗中拉拢朝臣。本侯也不知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刘秉真要是想争,确实比刘轲有利。”
何芳华嫣然一笑,“侯爷,妾身现在也有些闹不明白,您到底是支持七皇子刘轲,还是力举四皇子刘秉?”
庆温侯一伸手把何芳华揽在怀中,脸上露出龌蹉的笑容,“这水还浑着呢,等见底之后再做决定吧。”
“那~孔赞借钱的事~?”
庆温侯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借,马上告知秋水城的银当,秘密与信王接洽。记住,监天院在秋水城的眼线肯定不少,务必要谨慎。”
庆温侯答应了借钱,但他却不知这笔银两是用在丰都收粮之上。而且庆温侯也有自己的想法,身为皇族长辈,他也觉得苏家势力过大,对大安帝国乃至皇室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庆温侯也在阻止刘律上位,只是在刘轲和刘秉两人之间,他有些难以抉择。毕竟老皇兄延庆侯信任孔赞,恳请刘业站在信王一方。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庆温侯却是非常喜爱四皇子刘秉。
此时,大安皇宫,林奇带着他的‘医药箱’再次来到了观星阁。刘创帝为了慎重起见,责令三公与六部大臣,这期间辅佐太子刘律临时主持早朝。但是所有奏折,却需要观星阁的批阅才能最终定夺。通过十几日的观察,帝君刘创对刘轲非常满意。甚至说,有些见解都超出他的预想。
观星阁内,刘创帝看着林奇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林奇微微躬身,“陛下,今日好好休息,微臣也得在皇宫内适应一晚。明日巳时一过,微臣开始手术。”
“那朕~是否能保持清醒?”刘创帝担心的看着林奇。
林奇淡定的一笑,“陛下放心,麻醉过后即可清醒。不过,恐怕拆线之前行动有所不便,但绝不影响陛下颁布任何圣令。”
一听这话,刘创帝放心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尤乃万。
“朕卧躺期间任何人不见,所有政务由你亲自传递,让轲儿代朕批阅。”
“老奴遵旨。”尤乃万答应了一声。
刘创帝安排好了一切,林奇也命太医院把所有物品备齐,准备明日上午给刘创帝再一次清理病变部位。林奇知道在拆线之前他不会离开皇宫,虽然国公府那边还没有结束,但林奇只能先安抚住陛下的心情。更何况,这几日他与刘轲都在观星阁,林奇觉得这也是一次改变帝君对刘轲上位的绝佳机会。
就在林奇入宫为帝君手术之际,他可没想到归尘院内,四皇子与芊芊暗中打的火热。与以往不同,这些日子芊芊不但主动接近四皇子,还动用了一些小手段,把纵意花丛的老手,终于降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一刻,芊芊仿佛忘记了叶十三,甚至也不再与北辛谍者接触。压抑了多年的北辛婢女陌芊,开始为自己的命运筹划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