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看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都听到了?”
十三木讷的点了点头,“听到了。”
林奇走过去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十三,缘分这东西很奇怪,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改变。芊芊拒绝了皇老四,恐怕也不光因为出身低贱。或许,她心中还真放不下你这小子。”
十三感激的看着林奇,“少爷,其实芊芊姐说的对,以后十三也终生不娶,侍奉少爷一辈子。”
“操!那等你俩七老八十的时候,我给你俩补办一场。”
林奇笑骂了一句,伸手揽着十三的肩膀。林奇没有什么亲人,十三就是他的生死兄弟,从内心来讲,林奇更不愿意伤了十三的心。如今芊芊拒绝了进入贤王府,林奇反倒有些开心。
......
大安帝国虽然出现了二帝相争的局面,但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人们知道这个平静只是短暂的积蓄,一场内战终将会爆发起来。
大安应城,在谋士耿占秋的提议之下,诚王刘展开始加固城墙修建城外防御。与此同时,诚王刘展也简单的给刘律办了一场登基大典。刘律如今国号安德,也像模像样的册封了几个臣子,而诚王刘展,也被刘律册封为护国亲王。但即便是这样,应城与京都相比,这里依然弥漫着一股消极的气息。
诚王府中,刘展每日里等待着消息,得知张蒙的粮草所收无几,更是气的刘展暴跳如雷。没有粮草别说与刘轲开战,恐怕军中内部就能产生哗变。众将士无奈之下,只能建议出兵抢粮。
诚王刘展看向了耿占秋,“占秋,如今我大军即将断粮,而京都那边恐怕很快就要杀过来。身为谋士,你可有什么建议?”
耿占秋站起身,抱拳说道,“王爷,若是放开各部四处抢粮,不但有损王爷的声誉,更会激怒天下各州同仇敌忾。”
南部大营将军陈建山震怒的说道,“你说的到轻松,如今南部大营已经效忠了王爷,若是连饭都吃不饱,你让本将军如何压制营中将士。”
陈建山说着一抱拳,“王爷,末将可不是针对您,没有粮草,南部大营十万兵马别说是打仗,就算是防御都没力气,还怎么跟刘轲开战。”
诚王刘展气的脸色铁青,但他知道陈建山确实有苦衷,若不是被下面的将士逼的没办法,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耿占秋却冷静的说道,“陈将军莫急,没有粮草确实是军中大忌。所以,在下也只能建议王爷抢粮。不过,却不能在王爷的领地之内,更不能去南部七州。”
诚王刘展一愣,“这不能去那不能去,你说去哪?难不成去京都抢粮。”
耿占秋微微一躬身,“王爷,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刘律陛下已经登基,王爷又是护国亲王,总得展现出爱民如子的一面。但是,有一个地方却不在此列之中,那就是信王刘恒的领地。占秋建议,王爷可派出兵马前往信王领地,就算把粮食抢的一粒不剩,在天下人眼里这也无非是二王之争。”
“信王领地,秋水城?”诚王怪异的看着耿占秋,“你可知秋水城那边已经设下了伏兵,到那里可不是抢粮,而是主动开战。”
大将沈剑锋也站起身说道,“王爷说的不错,若是派大军征伐秋水城,恐怕我军一动,阳城兵马立刻就会援驰。到时候,我军处于内外夹击之下,就算撤离也很难摆脱。”
耿占秋淡淡的一笑,“沈将军,信王领地可不止一个秋水城,别忘了下面还有二十一郡。既然是抢粮,当然不能大军出动,可派出若敢分队只带车马,昼伏夜出打他个出其不意。从应城前往信王领地不过是两日路程,等阳城援驰到来之时,恐怕这些粮草早已回到了应城。”
呼延铎担心的说道,“老耿,若是只带车马不带重兵,万一秋水城出兵堵截,岂不是惨遭屠杀。”
耿占秋自信的说道,“信王主力兵马都带往了京城,留在秋水城的兵力,那可是看守家门的棺材本。别说是出兵堵截,恐怕就算在秋水城外赶着车马路过,他们也未必敢出城应战。对于秋水城守将来说,丢了粮食事小,万一我部兵马趁机杀入秋水城,信王一气之下能灭了他一族。”
诚王刘展想了想,“占秋,就算秋水城不出兵,别忘了各郡还有守备。若是轻车就简,即便是郡城严防死守也很难拿下。”
耿占秋一抱拳,“王爷,据下官所知,如今信王领地大部分守备兵马都汇集之后跟随信王北上。就算郡城之中还有留守,也不过是老弱病残。而我部所派兵马,可换成信王领地的战甲,一旦进了城,没人敢再抵抗。如今刚过了收粮季,想必信王属地各郡粮仓都是满仓。拉回来之后,我大军至少三四个月无忧。若是王爷担心,下官可立下军令状亲自调派,以人头担保带回粮草。”
诚王刘展一擂桌案,“好!若是能带回粮草,本王重重有赏!”
耿占秋立下了军令状,当夜子就行动起来。耿占秋先是派出精锐的射骑,把周边的暗探梳理了一边。击杀和惊走了城外的眼线,趁着夜色,诚王各部粮草运输车马,如蝗虫一般向信王领地扑了过去。
耿占秋把粮草车分成二十一份,每一队只有五百精兵。一万多兵力看似不少,但分散而行并不壮观。而且都换成了信王领地兵卫的盔甲,一时间也瞒过了不少眼线。
大安京都,一道急奏震惊了刘轲与信王。但是当他们收到消息之时,信王领地内二十一郡城已经惨不忍睹。
耿占秋不但抢走了粮食,更是大肆放火焚烧,原本安定富饶的信王领地,一时间成了重灾区,难民们纷纷逃离家园涌向了秋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