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拿起酒壶的手僵在半空,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道:“吴兄咱们不是说了吗?今天咱们只是喝酒不谈生意。”
吴峥笑道:“既然秦兄这么说那我可就直说了,我知道秦兄你想要制盐的方子,说实的这东西要是放在其它的地方,只要你能给出合适的价钱我自然会卖,但是在咱们大周这就不是钱的事了,盐铁管卖,我要是把这制盐的方子给你了,那就不是在帮你了而是害你啊!”
秦祥微微一笑道:“既然吴峥都这么说了,如果秦某还不承认对你吴峥你的制盐之法垂涎三尺,那就是秦某太不识趣了。”
听到秦祥的话,正在吃东西的宋飞儿突然抬起了头,秦祥却对宋飞儿那不善的目光似乎并不在意,接着说道:“吴兄如果我说可以光明正大的卖盐呢!这样吴兄可还愿意将盐方出售?”
吴峥道:“在咱们大周能光明正大卖盐的只有官家,难道秦兄是官家的人?”
秦祥笑道:“不瞒吴峥右武卫行军长史乃是秦某的叔父。”
“右武卫的长史是你叔父?我还以为是你呢!吓我了。”
“吴兄你卖的是咸鱼又不是盐有什么好怕的?”
吴峥当然不是怕他拿自己问罪,而是怕身边的宋飞儿一刀把他给剁了,自从吴峥觉得带着神木寨一起致富之后,他就打算他们要走正道,如果今天把右武卫的行军长史给杀了,那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吴峥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手指头叩着桌子细细想了一下道:“秦兄咱们大周缺盐吗?”
秦祥不知道吴峥为什么问这样明知故问的问题,但还是说道:“缺,自从土谷浑占了青石道上的盐井,回鹘占了盐湖断了商路从此不但咱们蜀中缺盐整个大周都缺盐,渝州这里还有石窝子可以将就,到了边关将士们却只能以醋布糊口。如果有盐我右武卫又岂会在成都被土谷浑一群野人压的喘不过气?”
人不吃盐没有力气这是事实,但要是把大周现在的边疆状况全都归咎在盐的身上,那未免也太牵强了。
但这话吴峥不好说,因为风流倜傥的秦兄都已经一拳轰在了桌子上了,这要是说出来再来一拳还不轰在自己的脸上。
再说了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在盐的身上,那对自己是好事啊!自己能从石窝子里取盐,以后这满山遍野的卤盐矿从此就是一个大盐仓啊!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万一他们有盐了还打不赢,这叫秦兄的这张俏脸以后往哪儿放啊!
就在吴峥心里腹诽时,秦祥又道:“实不相瞒秦某这次来渝州就是随叔父一起给右武卫将士们筹盐的。吴峥既然有这点石成金之技……”
“等一下。”
吴峥最烦他们这些满口大义的家伙,要是让他这么再讲下去,自己要是不给的话那就是千古罪人了。
“吴兄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边关将士们受苦?”
吴峥笑道:“秦兄稍安勿躁不要这么激动嘛!这制盐之术我又不说一定不给,但是你也知道用我的法子制出来的盐那可都是上好的精盐啊!就目前的市场一两精盐一两盐那可不是吹的,你也总不能让我吃亏吧!”
秦祥不由一喜,坐下来说道:“吴兄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右武卫能办到的一定尽力满足。”
“秦兄你能代表整个右武卫?看来你的来头还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