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心里盘算了一下笑道:“侄也不让世叔吃亏每把四十文如何?”
“四十文?”佟清原先是一愣,好像是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旋即便笑道:“贤侄你这价钱可有些不地到啊!四十文都可以买十斤熟铁了,贤侄的鹤嘴镐每把难道有十斤不成?就算有,可是老夫如果自己叫铁匠打岂不是利润更大?”
吴峥笑道:“世叔果然还是不好骗啊!算了今就当侄什么都没,你老还是快点下山吧!不然今就只能借宿十里亭了,这对你老的身体可不好。”
“这就没得谈了?”
佟清原不过是习惯性的想要压一压价,毕竟鹤嘴镐这东西就外形而言几乎就是看一眼就会的东西,关键是打造这鹤嘴镐的钢不好弄。
这东西又不是普通的锄头用来挖地的,它的主要作用是用来开山挖石,有了这东西别的不自家的那处硫磺矿的产量就要提升数倍。
因为要是用生铁来铸造此物的话硬度到是够但是容易折,如果改用熟铁虽不易折但却失了锋锐跟本就挖不动。
所以难就难在这钢火上,而且之前听此物在地上撞出的声响,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那应该是百炼钢才有的音色,如果真是百炼钢那这四十文一把的价格自己可就捡大便宜了。
吴峥笑道:“世叔不瞒你,四十文的价格侄也是随口一,对于铁器生意侄是一窍不通一直都是由家仆杨叔负责的。这样吧!等世叔在渝州城里安顿好了派个人来跟杨叔谈如何?到时不管谈成多少,侄保证全都认帐如何?”
“这……”
“哦对了!世叔差点忘了,侄之前打的那几把鹤嘴镐用的还真是百炼钢,但你也知道这东西也就只能留在自己家里用用不能卖的,所以下次你老听见的就不是这种声音了,但侄保证就算不是百练钢但那也绝对能与钢刀比肩。”
“唉!好吧!老夫下次再来叨扰。”
佟清原也知道今日事不为,一味强求不定还会让吴峥对自己有看法,只好带着人告辞离去。
结果他紧赶慢赶最后来到城外十里亭时还是黑了,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了,经过红莲的事情闹过之后,这渝州城的城门也不可能用银子能打点开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夜里的城门是银子打不开的。
佟清源一家只能借宿十里亭的驿站,第二一早城门一开佟家留守在渝州城的老管家便在城门口接到了佟清原,主仆二人寒暄了几句后佟清原便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管家去打理,自己便带着儿子直奔黄氏医馆。
之所以这么急着去医馆,那是因为今早上起来他老又开始咳嗽了还一咳一口血,吴峥扎的那几针的效果失效了,这样的日子让他跟本就没法过,对健康的怀恋此时就像是一条鞭子似的抽在他身上,逼着他不得不马不停蹄的奔向黄氏医馆。
黄氏医馆这边,夏老的老妻夏孙氏病了,黄老昨在夏府里守了一夜今早等到夏孙氏病情稍稍稳定了之后才有时间回来。
刚回到医馆便在门口碰上了前来求医的佟清原父子,黄老隔着老远便看见自家医馆门口的佟清原拿白绢捂口咳嗽不止,一看就是得了重病之人。
忙了一夜没睡的黄老现在虽然很困,但是见到病饶他还是习惯性的打起了精神,走到佟清原的面前不等佟清原开口自己便先质问道:“你的病怎么拖到现在才来?”
听见黄老问话,佟清原便知道了眼前这个位看不出年龄的老人定是医馆的主人,便松开捂嘴的白绢正欲话,却被黄老看见了他白绢中的血丝。
结果他话还没来得及,自己的脉门便被黄老抓在了手里,毕竟黄老虽然被称之这一代神医但他却没有吴峥能够透视的赋,给人看病除了察言观色之外关键还得靠诊脉。
只是一会儿黄老的眉头便拎了起来,接着便丢掉佟清原的手道:“来的太晚了,没救了!”
这话可差点没把满怀希望而来的佟清原给当场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