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笑道:“还是那句话脚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去那儿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又何必在这儿发牢骚?”
“不是发牢骚,我是觉的那两个家伙太不要脸了。”
吴峥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生若只如初见,保事秋风悲画扇……”佟泰低语了两句,顿时眼睛一亮道:“吴兄好诗啊!”
“唉!这诗好吗?我只是随口瞎的。”
鱼儿姑娘也高心道:“公子在才自然能随口成章,虽然寥寥几句却已经道尽了人情冷暖。”
相隔几人不远的周常华听见这四句诗时也是一愣,我去原来赵兄跟王兄还真没吹牛,这子真的能作诗!而且一出口就是一篇好事,至少比之前刘东青在秋岚姑娘那里做的什么《春桃》强了不只一筹。
很快吴峥被佟泰逼急了所念的这半首《初相遇》便以极快速度传到了夏老的船上,毕竟宋飞儿江鱼儿这里冷清可不是她这里没人,而是宋飞儿没有在这里看见蜀中那些知名的才子,一个也没看见。
要不知名的这里却是坐了不少,毕竟江鱼儿身为蜀中名家这点名气还是有的。
再了如今老桃树这里已经开始人满为患,江南那边的人来的不多就只来了八个,但这八个人却让整个蜀中俊杰黯然失色,一个接一个的去秋岚姑娘那里坐客,接着又一个接一个的灰头土脸的离开,唯一还能坐在那里不的也就只有曹梓辛跟刘东青。
但即便是这样,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他二人现在也不过是在苦苦支撑而已,落败那也是迟早的事。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首好诗传进众饶耳里,而且还是蜀中人自己做的,这怎能让他们不激动,不兴奋的加以传诵,目的就是想让对方听听咱们蜀中不是没人,只是不屑与你较真罢了!
当然人在被逼入绝境时总是容易出现臆想,此时蜀中仕子大概就是这种心态,他们已经被人逼红眼了。
月明湖上夏三的年纪已经不了,但此时他跳船帮的动儿却是相当的利索,三下两下便跳到了夏老的船上。
“老爷,老爷吴公子作诗了。”
这话不光夏老听见了,就连隔壁的黄骥与何县令也听见了,二人都是不由一惊那子什么时候来的?接着便把耳朵支了起来,想听听那子到底做了一首什么样的事,不过佣夜泊嘉陵》在前,想来这一首也不会太差。
夏三将《初相遇》给夏老与夏夫人念了一遍,夏老还在品味,夏夫人便率先笑道:“夫群你觉得那子这首《初相遇》如何?可有你门生那些风花雪月的好?”
“夫人,老夫的门生只有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莫非是在陛下?”
“妾身可不敢,我只知道你虽然现在告了老,但以前所任的差事里好像就有一个国子监大祭酒的差事吧!既然是国子监的大祭酒,这国子监的监生不都是你的门生吗?”
“夫人扯远了,咱们还是来这子的诗吧!”
“什么在你这文坛泰斗面前,哪有妾身品诗论词的份?”
“夫人!其实我是想这子做的这首《初相遇》确实不错。”
“真的?”
“当然是真的,自从咱们认识开始这么多看来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这次咱们蜀中学子想赢的话,光凭他子这一首诗还不够。”
夏夫人笑道:“既然吴家郎能做出这第一首来,你怎么就肯定他做不出第二首?”
另一艘船上黄骥与何县令也在轻吟吴峥的这句《初相遇》,顿时就见黄骥一拍大腿道:“这子可以啊!虽然来的比别人晚了些,但这一出手就是一篇佳作啊!”
何县令笑道:“明公,其实佣夜泊嘉陵》在前,这子能出佳作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可惜咱们现在不好亲自登岛去看看,实在是有些遗憾。”
人都明明已经来了为什么还不能登岛?其实这就跟大人物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出场是一个道理。
往届的春江诗会不管是何县令还是黄骥他们都是最后一个来,因为他们是来做裁判的,只有到晚上,当诗会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他们才会姗姗到场。
只是以前不管谁输谁赢那都是蜀中文坛自己的事,即便是也有游学的仕子参加,但面对整个蜀中文坛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但这一届的春江诗会不一样,江南的八大才子居然一下子全来了,不光才子来了就连青楼的姑娘也来了不少,这要是一输那还不一下子传的下皆知道,要知道青楼里的人别的本事可能没有,但是这添油加醋的本事却是一流。
因为放心不下,所以他们这次才会提前赶来诗会,然后在月明湖上呆着。
这首诗自然也传到了秋岚姑娘的酒会上,曲海等人听闻此诗面面相窥,似乎没有想到这蜀中除了刘东青与曹梓辛之外居然还藏了一个高手?
这个高手也藏的太深了,在之前居然谁也没听过他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