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赞的营帐里,经过吴峥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之后,麻赞跟腾苍空这两个人家伙的命算是从阎王爷的手里给救回来了,但这两人身上的伤算是彻底瘫在床上了。
原本已经有了起色,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现在却一下又回到了原点。
吴峥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的酒坛子,躺在一旁的腾苍空目光闪烁,似以没脸跟吴峥对视,只能侧着头去看另一旁的麻赞。
麻赞现在又昏迷了,但这一次腾苍空却不怎么担心了,因为有吴峥在旁边啊!现在这家伙对吴峥的医术那已经达到了一种盲目的信任了,认为这上根本就没有吴峥解绝不聊病痛。
“我大哥啊!你要作死自己去作就好了,干嘛要拉上太子?”吴峥没好气的将案几上那半坛子酒一下子扫到霖上。
吴峥到不是真的想要发火,而是在毁尸灭迹,这坛子里的酒可不是什么好酒,而是当初秋猎开始时麻赞跟慕容靖从他家顺走的那些兑了回春散的高度酒,这里的回春散可是千燕楼里老鸨的独家秘方,连伍阡那样的武学宗师都能药的倒,就更别提他这俩个重伤号了。
这要是让这两个人知道,他俩现在之所以会搞成这样子,是因为自己往酒里下了药,他能不跟自己算帐?
腾苍空道:“知道了,不就是喝零酒吗?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
“不至于吗?对你来那可能只是杯酒,对麻赞来那可就是一条命,麻赞的命没了你陪的起吗?”
“我……我只是心痛这坛好酒。”
“那你现在怎么办?”吴峥没好气的道。
“我不是还好好的吗?”腾苍空一脸不解的道。
“你是好好的,那你可知道你家太子现在已经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了?”
腾苍空一愣,道:“老吴你可别吓我,这事你摆不平?”
“我有过我摆的平吗?”
“这……这怎么可能,当初太子的伤势我看比今日还重你都能将他拉回来,今怎么就不成了?”
“我师父传我的那套神针,效果有多神我不你自己也看见了,但这神针有个缺陷,我发现它在一个人身上不能重复使用,就拿刚刚我施针来,虽不是没有效果,但这效果就明显不如上一次。”
“那殿下他……”
吴峥摇了摇头道:“看造化吧!”
“老吴,吴大人你可不能撂挑子不管啊!”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等着吧!明早上他要是能醒,那就没事,如没醒你就准备后事吧!对了麻赞这家伙有儿子没有?”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腾苍空一脸警惕的看着吴峥。
吴峥没好气的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是想他要是没儿子,那就赶快叫大汗再给他生个弟弟吧!不然大汗他们家可就要绝后了。”
“你……这事真的已经到了你的这么严重了?”
吴峥叹了口气道:“有没有我的那么严重,明早上见分晓。”
完吴峥便出了麻赞的营帐,留下腾苍空一个人呆呆的看着那晃动的门帘。
如果之前他还因为有吴峥在就有恃无恐的话,那么现在他整个人已经肠子都悔青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就是喝了一杯酒而已,怎么就把事情给弄成这样了。
夜晚吴峥又跟往常一样,与乔两个人坐在山顶上晒月亮,一连出了半个多月的太阳,这让因为秋雨而迟来的秋老虎终于还是来了,但是山顶上一览无余凉风习习,正是个消暑纳凉的好地方。
坐在这里可以看见血沙沟两边的营地里堆堆篝火好似空中的繁星,将两个营地照的透明,不远处的山丘上偶尔还能看见几只人影,那是吴峥撒出去的斥候,战场上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消息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不就是消息要灵通吗?不知要知道自己的斤两,还得知道对方的斤两。
因此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中,吴峥都将消息看的十分重要,如今那些数以千计的斥候便是自己的耳目,有了他们吴峥相信叶东城不往打哪里来都不可能逃得过自己的耳目。
“公子,你今跟腾先生的那些话,是吓他的吧!”
吴峥回头看了一眼乔,微微一笑:“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奴婢只是觉的麻赞要是就这么死了实在有些可惜。”
“不是吧!你看上他了?”
“哪有!公子瞎,奴婢只是想这叶东城是不是要看看情况再杀。”
“为什么?”
乔道:“因为麻赞要是死了,我们再把叶东城也弄死了,最后只剩下慕容靖跟松赞告吉了,奴婢担心松赞告吉会不是慕容靖的对手啊!那样一来慕容靖最后一统整个吐谷浑,那样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
“有道理。”吴峥点点头道:“这事我还得好好想想。”
“那你可得快点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