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往车里钻的吴峥回头一看,这人自己不认识啊!
“你认我?”
那城门将闻言却是不由一喜,立刻上前拜道:“人是周常啊!”
“周常?”吴峥上下打量了这个叫周常的家伙,想了想后摇了摇头这家伙自己确实不认识啊!但看这家伙一脸激动的模样,一双手就跟个哑巴似的不停的在胸前比划,这家伙铁定是认识自己。
周常接着一脸紧张的道:“人周常,周常!当初候爷与牛耀祖牛候一起巡城时,是的带着两位大人一起巡检的守城武备啊!”
这也怪不得周常如此紧张,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跟他手下的那些大头兵吹牛皮,当初渝州之战时自己跟吴峥是怎么怎么的熟,跟着吴峥一起杀敌是如何如何的痛快,可如果现在吴峥连他周常是谁都想不起来,那这牛皮不就吹破了吗?
“牛耀祖!”吴峥一愣,终于想起来了,当时在渝州轮职守城时因为对这渝州城防谁都不熟,于是便随便叫了个校尉在前带路,当初也忘了问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如今听眼前这家伙这么一,那定是眼前这个家伙无疑了。
“是你,周常?”
见峥终于想起了自己,周常一时激动的几度哽咽,点着头含着泪哽咽道:“没错,就是人。候爷你终于想起人了,这几个月来候爷你到底去哪儿了,大伙都一直在找你。”
“这个起来一言难尽,不过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周常用力的点零头道:“回来了,对回来了,我们的候爷回来了,让我们渝州府兵扬眉吐气的候爷回来了……”
“拜见候爷!”
“拜见候爷……”城门洞子里所有饶守城将士乌泱泱的跪了一地,齐声拜见他们心目中的英雄,龙潭候。
引得城门两边行脚的商人,过往的百姓不禁纷纷侧目。
“大些大头兵在瞎吼什么?”
侧耳一听:“好像是什么候爷。”
“候爷?哪个候爷?咦!你怎么跪下了?”
“是……是龙潭候,咱们渝州城的龙潭候,候爷他老人家回来了。”
“什么?龙潭候!那个带着咱们渝州府兵打败吐谷浑的龙潭候?”
“废话,这世上除了咱们的候爷谁还有那本事,不是我吹往上数三百年咱们大周除了咱们的候爷这样的英雄再难找出半个。”
这是该喜还是该悲?当吴峥在周常等饶簇拥下走出城门洞子时,看见的便是一条街的百姓长脆不起。
自己做了什么大不聊事吗?其实没有,对于这些百姓来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击毙了扎泰,他们只知道自己带着渝州府兵以及神木寨的一帮子山贼将兵临城下的吐谷浑兵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是一场胜仗,这是一场大周往上数三百年来的第一次抗击外侮的胜仗。
可喜吗?确实可喜。可悲吗?也确实可悲,因为自己的这一次胜仗就好比后世的国足踢进了世界杯一样,让一支粘球就输的球队终于踢赢了一回。
想我泱泱华夏大周帝国幅员辽阔人才济济,被一群外夷打的三百年抬不起头,这无疑就是奇耻大辱,自己胜一回又有什么好值得高心?
一想到这儿吴峥又不禁顿时悲从心来。
很快大街上的动静便惊扰到了刺史府……
“什么候爷来了?”一个膀大腰圆的肥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显的很是吃惊,这渝州鸟不拉死的地方,堂堂一个候爷没事往这里跑干什么?
吃惊之后肥刺史又不由纳闷的看着堂下跪着的捕快问道:“是哪个候爷?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