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恒很暴躁,因为同样的事在他身上输的很惨,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的惨是一点都不为过。
所以他现在就非常想知道吴峥会怎么做,或者他非常想知道吴峥能怎么赢?
右相府里,冬日的太阳贵如金,一张锦榻被四个身着绸缎的丫鬟合力挪到了花园里的一棵红梅下,阳光从花间照下落在锦榻上无数的光斑好似蝴蝶随着花枝的摇拽一同起舞。
令狐德硕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张锦榻上打坐,身前放着一只古朴的香炉,里面的点燃的香料化着青烟好似灵蛇一样由炉中飞,在他老的面前蜿蜒而上。
他老人家已经在这里打坐近两个时了,可怜那旁伺候的丫鬟,虽穿的绫罗绸缎样子好看,一身贵气不输富人家的姐,但这是大冬啊!寒风里一个个冻的瑟瑟发抖,有不经冻的,甚至已经冻的嘴唇发紫看上去跟水鬼似的。
随着一声沁人心脾的钵声响起,香炉里最后的一缕香烟飞上了空,令狐德硕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四个就要被冻死的丫鬟又是一阵忙碌。
一个浮雕精美的铜火盆被二人合力抬了上来,处理好的鹌鹑,讲究的烧烤器具,两张锦凳一张铺着的熊皮的大椅,四个人看似弱不经风的丫鬟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东西布置妥当。
令狐德硕舒展了一下四周肢,舒服的长吟了一声,看见侍女们准备好的鹌鹑,便搓着手迫不及待的从锦榻上跳了下来。
随个四个待女抬下锦榻消失不见,对于她们来这难熬的一总算是过去了。
花园了月亮门外,随着长长的雨廊走老远穿过一片假山与林子,再过三重院门,一个相府的管事飞奔到了这里。
乌恒远与娄承志就候在这里。
“相爷已经打完坐了,特地派的来请两位先生过去。”
听见管事话,乌恒远很不争气的扶着一旁的廊柱坐了下来,弯腰捶了捶自己那双已经发麻的双腿。
娄承志看了他一眼,他却笑道:“让娄兄见笑了。”
娄承志呵呵一笑:“再过两年我肯定也跟乌兄一样,到时乌兄可得嘴上留情啊!”
“行了,相爷既然已经在等咱们了,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
二人来到令狐德硕面前时,虽然在恭着身子向令狐老大人请安,但眼睛的焦点却不在他老人家的身上,而是那两只怎么看怎么可爱的锦凳。
没办法相府太深,加上这两个家伙一大把年纪了又在站了两个时,这大老远的走过来最想做的自然是赶快找个凳子先坐下来再。
对于他二人而言,相府里最吸饶从来都不是令狐德硕那层出不穷的烤鹌鹑,而是那两张可以舒服的让人发出呻吟声锦凳。
“坐吧!都是老兄弟了不用这么客气,一起来尝尝这次春娘腌的鹌鹑味道如何。”
二人刚一坐定,便熟练的拿到了自己的那只鹌鹑,默契的放在火盆上与令狐德硕的鹌鹑保持了一个怡到好处的距离。
令狐德硕道:“听春娘你二人有事要跟老夫?什么事就吧!不用藏着掖着。”
娄承志与乌恒远用眼角的余光对看了一眼,旋即娄承志便拿起了鹌鹑一边翻烤一边道:“不知相爷有没有听,如今这崤山里又有山贼出现了。”
令狐德硕随意道:“是吗?又有山贼了?当初这崤山上的山贼不是都被咱们的陛下给剿灭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相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