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乌恒远又一次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突然觉的在桌的这些家伙都是一群草包酒囊饭袋,自己的脑袋是被门夹了吗?怎么会跟这些人参合在一起?
现在想来当初相爷叫自己来裴家坐镇……想到这儿乌恒远却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令狐德硕叫他来裴家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是叫他来坐镇裴家主持此事,而是打算弁车保帅啊!
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最后就混到了这么一下场。
苦劳?没错兴许自己现在跑回去求他,他看往日的情份上定能对自己网开一面,没错!这心都是肉长的,跟他一起烤了这么多年鹌鹑,难道就一点情义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乌恒远又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想立刻就起程回神都,但看见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裴景这老货,他又不得不生生按住了自己的双腿。
“是与不是,叫个人伏牛山看看不就知道了,坐在这里瞎猜只会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听见乌恒远的话,裴景一下子如梦初醒,立刻就吩咐人去伏牛山打听情况。
那人刚走,裴景又一脸哀求的望向乌恒远问道:“可要是这事万是一真的怎么办?”
“真的?”乌恒远被裴景这话给气笑了,旋即却一脸语重心长的道:“真的那得看是谁输谁赢啊!你觉的你那孙子带着两千边军难道还打不过左骁卫那百酒囊饭袋?退一万步,即便是输了只要你那孙子没死,咱们还可以一口咬定你那孙子是回朝叙职,有相爷在不是也得是。至于姓吴的那子对你孙子出手,往轻里那是不守法度,往重里那就是犯上作难,至于是重是轻到时还不是相爷的一句话?”
裴景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一听乌恒远这么一,便顿时觉的非常的有道理,便连忙叫人送来一匣子银票强塞到乌恒的手里,托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在相爷面前帮他裴前美言几句。
乌恒远就这样拿着裴家给的银子出了门,但事后裴景对这事却是越想越不对味,看了看一旁的田羡之,问道:“你是不是给陛下上奏,请求陛下派兵剿灭崤山上的贼寇?”
田羡之也回过回来了,乌恒远刚才咬死他孙子是回朝述职,可是现在经自己那奏折这么一闹,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崤山上出现的是一群流寇,这还怎么咬的死?右相的权力再大,还能只手遮不成?
田羡之苦涩的道:“这还不都是左骁卫的那帮泥腿子将整个洛水镇闹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这才上奏朝廷,行那敷衍之事的啊!”
“敷衍?”裴景没好气的一巴掌抽到了田羡之的脸上,在他那胖嘟嘟的脸上留下五指印的同时,自己也差点滚摔在地。
只见裴景按着桌子踹着粗气道:“你……你特么的那是敷衍吗?就你那敷衍现在搞的全下都知道老夫的孙儿是贼,你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咳咳……”
裴景不停的咳嗽,显然是快要被气背气了。
田羡之站起来道:“不会的不会的,相爷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以他老人家的通手段定能让裴公化险为夷。”
“你……”裴景指着田羡之的鼻子道:“滚……你给老子滚……”
随着田羡之被骂了出去,这场刚刚开席的寿筵也被草草收场。
中午时分,裴家去伏牛山打探消息的人总算是回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家丁刚一进门还没来及喝口水回回神,就被管势拖到了裴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