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仙子名叫王春霞,跟吴峥恶想的那些名字几乎如出一辙,与那玉香一比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那就是“俗”。
至于那云台名叫出云台又名出闺台,顾名思义上面站着的都是那些花魁的衣食父母中的大恩客,大豪客大金主。
各路花魁坐着花车在帝都里按照特定的路线巡演一周之后,纷纷来到此处准备登台做最后的角逐,在这之前她们得拜别她们有的衣食父母,很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在吴峥看来本就是一个选美大赛而已,在这里却非要搞的那么悲壮跟上战场打仗似的。
文人墨客骚客的想法吴峥还真是想不明白,不过听说这套规矩都是礼部按着礼法制定出来的,吴峥读的书少还真不知道这样的礼法到底出于何去。
等改明儿碰见了夏师,得向他请教请教,这老头学富五车博古通今,想来解这点惑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转过头来看程小金,这小子在那里喝闷酒也就喝的理所当然了,任谁看见自己喜欢姑娘跟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含情脉脉依依惜别场景,谁也受不了啊!
“我说那个王春霞是你家的头牌姑娘?”吴峥坐过来摘了颗普通嘴手丢在嘴里问道。
程小金看了吴峥一眼,说道:“是玉香。”
吴峥微微一笑:“什么玉香玉臭的,等他那哪天真成了我的弟妹再说吧!现在我就想叫她王春霞,听名字应该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了吧!能养出如今这样的气质,你家在她身上花的银子应该不是个小数吧!”
“你知道个屁!”程小金翻了个白眼道。
吴峥微微一笑,也不跟这伤心的家伙一般见识,问道:“应该不是你家调教的,你家有钱是不假,但想要将一个王春霞调教成玉香仙子,你家还没有这样的能人啊!教坊司买的?”
吴峥拿手指捅了捅程小金,程小金看了吴峥一眼算是默认人了。
吴峥笑道:“那这次为什么叫刁思昆拔了头筹,你家又不是没钱,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家吗?”
程小金没好气的道:“你知道个屁!”
吴峥道:“我不道,那你得跟我说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程小金看了看吴峥,突然想起眼前这家伙以前就是个苦哈哈,在渝州时还众人眼中的大棒槌,花场里的那些东西别说这小子可能还真不知道。
程小金叹了口气,拿起案上的空酒杯看了看,吴峥则拿起酒壶又给他满上,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吴峥举杯示意哥俩走一个,二人碰杯一饮而尽,这时程小金说道:“我跟那刁思昆比跟本就不是钱的事,而是文采!”
程小金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人家可是上届的新科状元,如今又在翰林院里当差,就我这么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怎么跟人家比?”
“所以你就找我要首诗来打肿脸充胖子?”
“什么打肿脸充胖子,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万一等下百花会上那刁思昆被人斗的词穷,我再把兄弟你写的这首诗抛出去,来个力挽狂澜,这样她对我的印象岂不更好?”
“看不出来你小子么是挺会打算的。不过你要是想骗我给那女人作诗,助她在大会上夺魁,那还是免开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