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德硕不屑的道:“替他人背黑锅的事为父有什么好动心的。”
“替他人背黑锅?刁家?”令狐志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
令狐德硕道:“咱们替人家选定了战场,那是因为收了对方的钱,他们杀不了吴峥那小子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如今事情败露,咱们就没必要节外生枝了。志儿,你要记住咱们是下棋的人,这棋子不行咱们换一颗就是了,没必要自己亲自下场去棋子,这才是咱们令狐家屹立数百载而不衰的根本。”
刁家书房里,一壶热水在炭上已经沸的不行,但坐在书桌前品茶的刁家父子却跟个死人似的浑然不觉。
仔细一看这两人的脸色皆是面如金纸,就在刚刚不久前管家来报,程家、秦家、蒋家还有宫里的鸾九宫几乎同时出动,将血塘门杀的四散奔逃,而吴峥好好的屁事没有。
刁家父子有些不明白,这可是花了百万两银子请狐令德硕亲手布置的战场,怎么就一下子惊动了这么多人?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令狐德硕这老狐狸虽然爱财,但他的信誉还是信的过的,找他办事就从来没有不成之理。
他既然说簸箕街周一个时辰之内不可能有任何人出现,那就觉不可能有人出来捣乱。也就是说按照刁家父子之前的计划,今夜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只会在天明之后在簸箕街上发现一具死于非命的无名男尸,经过查验才发现这具男尸居然是左骁卫的大将军吴峥。
做为一个战场的撕杀汉,这怎能没有几个仇人?不管是吐谷浑还是鞑靼,谁不想他死?反正就是不管朝廷怎么查,是查不到刁家头上的。
可结果却是一下子惊动了半个军方,而且还是最有实力的那半个,可以说如今大周的兵权一半撑握在令狐德硕那个老狐狸的手上,另一半则掌握在程、秦、蒋这三家手里。
而今这三家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那近在道德坊的夏耘他能不知道?
刁思昆一脸狰狞的揪着管家的衣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簸箕街乃是令狐德硕亲自划定的战场,那三家人怎么会知道?”
管家道:“听说是雷声,龙潭候手里有两把可以发出雷音的神器,就是那巨大的雷音替他呼救,这才让血塘门的高手功亏一篑。”
“田中州呢?他是死人吗?一千多人还杀不一个人?”
“不知是死是活,但人现在却在鸾九宫的手上。”
“那田劲跟田冲呢!这二人可是宗师境的高手,难道也生死不知?”
管家道:“那到不是,田冲不知所踪,至于田劲……”
“田劲怎么了?”
“田劲刚一到场屁都还没放一个,就被龙潭候用他的神器一招就给打死了。”
刁家父子听到这儿整个人都不好了,三位宗师境高手一死一擒,剩下一个逃之夭夭,至于那些血塘门弟子,帝都三卫的绞杀下那就是一群土鸡瓦狗。
刁武茂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跟他儿子一样傻眼了,跌坐在椅子上又眼无神。
刁家完了,彻底完了,即便是刁家背后的那些士林门阀也救不了自己,要知道在帝都公然行剌一位国候那就是行同谋反啊!
山东的那些人虽然跟皇帝对着干,嘴说着武家得天下得的名不正言不顺说了几百年,但也没见那个敢把谋反拿出来说事啊!
溢出来的开水终于浇灭了炉火,刁家父子这才赫然惊醒,而之前来报信的管家此时早以不知所踪,整个刁家都乱遭遭的,什么叫树倒猢狲散?这就是了!
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看现在的书房,此时除了自己的儿子还坐在自己身边,夫人们?可能早就收拾好细软跑的不知所踪了吧!
“夫亲!”
当刁武茂的目光落在自己儿的身上时,刁思昆的心里的不由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刁武茂道:“现在能救为父,能救整个刁家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