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油腻腻的布包在田中州的眼前打开,露出一排各式各样的刀子,张扬那枯枝一要的手在这些刀片上一一滑过,碰上自己喜欢的或是常用的手指还会在刀身上轻轻摩挲一会儿,就像是看见了久别重缝的爱人一样。
这一切却看田中州一阵头皮发麻口干舌燥,却在这时看见鸾九宫转身要走,田中州就跟个掉里匪窝里的娘儿们似的,连忙叫住鸾九宫。
“你……你干什么去?”
鸾九宫微微一笑,像是对田中州的表情十分的满意,说道:“传闻张先生的手艺十分的血腥,我担心看了之后晚上会睡不着,所以打算暂时闭一下。你也知道的,我杀人向来都只有一张,就怕看见那血肉麻糊的画面。”
“你……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都说,只要你叫他走,叫他走……”
张扬微微一笑,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子先是用手拔了拔刃口呵呵一笑,接着便像是在给自己刮胡子似的,在脸上一边刮着一边说道:“之前田掌门不是挺喜欢看老夫剥皮的吗?还对老夫的手艺赞不绝口恨不得与老夫痛饮三杯,怎么今日尽跟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当初你都是在敷衍老夫?”
鸾九宫道:“哦!是吗?这么说来以前田掌门也请过先生为他剥过人皮?”
张扬想了想笑道:“那应该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吧!不过田掌门剥皮纯粹只是为了个人爱好,当年峡州刺史岳云山满门被杀一案,就是咱们这位田掌门的手笔,人死了田掌门似乎还不解气,要还剥落光岳大人的皮。
只是老夫当时要价太高,与田掌门的价钱没谈拢,就随便剥了一具尸体给田掌门演示了一下张某人的手段。”
“还有这事?这么说来这样的陈年旧案今日其不是也可以一并结案了?”
张扬一愣,旋即知道:“应该是可以的吧!”
鸾九宫盯着壁上的田中州道:“张先生说的话,你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田中州道:“岳云山杀我小妾,我杀他全家报仇有何不可?”
鸾九宫道:“当然不可,他是官你是贼,他杀你那是为民除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是岳云山出兵落霞山剿灭你血塘门时,是你自己没能带着你的小妾一起逃脱,从而把气给撒到岳刺史的头上的吧!”
张扬笑道:“大人所料不差,当日老朽就在在岳大人府上做客,要不是老朽露了一手剥人皮的本事,镇住了咱们这位田掌门,今日老朽也就无缘来鸾大人手下效命了。”
一旁的田中州沉默了,他觉的这话不能再扯下去了,谁知道这扯来扯去还要扯出自己身上多少陈年旧案?
“鸾大人,你不是想知道我儿子在哪里吗?我说,我说……只要你快点叫这个家伙走,我就说我保证一定说实话。”
鸾九宫看了张扬一眼,张扬微微一笑,便识趣的收起了自己的刀具佝偻着身子离开了牢笼。
鸾九宫看着田中州,沉声道:“说吧!机会只有一次,还希望田掌门能好好把握。”
田中州扬着头,一直看到张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他在刁家,他一定会在哪里,因为刁家一条可以出入帝都的秘道,他想要从帝都全身而退就必须要借助刁家的那条秘道。”
“秘道!你是说帝都里有秘道?”鸾九宫震惊了,还真有种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的感觉,帝都里有一条通处城外的秘道自己这个谍报头子居然都不知道。
今天是刁家把血塘门弄进帝都来,明天要是鞑靼或是回鹘把大军弄了进来那还得了?这要是叫陛下知道了,他铁定得把自己的脑袋当瓜给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