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春的大堂里,吴峥的第二篇青松已经收笔了。
武恒知道这事得赶快,吴峥自然也知道这事宜快不宜迟。要知道自己可一个人跟他比,而他令狐志可不是一个人,在他身后可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爹,那手下的资源多的海了去了。
这么多人来帮他令狐志做三首诗词难吗?不难,他想赢自己也不难,而自己输了没面子是小,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鱼儿羊入虎口啊!
就令狐志这样的背景,他老子令狐德硕会让他取一个青楼女子进门?就算这令狐志有情有义跟言情剧里的少爷似的,拗着性子非要取,那最后取进门的可能也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吧!
所以吴峥这个时候想要赢,唯一的机会就是一个字那就是要快,越快速的将这三篇诗词作出来,那自己的赢面就越大。
庆幸的是自己所记得的诗司虽然不多,但就这样的三道破题牵强附会的凑上三首也还是能凑够的。
反正只要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足够惊人,人们也就会自动去忽略牵强附会的破绽。
就目前外面的人反应来看,自己的这个策略似乎还不错,让刚刚吴峥心里的担心一扫而空,于是十分惬意的将毛笔随手搁在了砚台上,再看对面的令狐志已经是满头大汗。
吴峥笑道:“令狐兄这是怎么了,这天也不热啊!你怎么就热的满头大汗的?难不成是这第一题对于令狐兄来说就如此难作?要不这第一题你就放弁得了,从第二题开始如何?”
令狐志赫然抬头看向吴峥,那一双血红眼睛就跟刀子似的,吴峥差点没被他吓了一跳,看起来这令狐志是被他气的不轻。
但令狐志养气的功夫十分牛叉啊!只是满含杀意的瞪了吴峥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掏出手绢给自己大大方方的擦了擦汗。
“吴兄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佩服。”
吴峥笑道:“哪里哪里一般一般,对了这二题我已经作好了,令狐兄要不要我再等你一会儿,等你写完了咱们一起挂出去?”
“你第二篇都作出来了?”
“对啊!不信你瞧。”吴峥拿起自己桌子上的稿纸隔空在令狐志的面前晃了晃。
这让原本想要收拾信心,打算真的从第题青松下手的令狐志心里顿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思绪杂乱的就像是一瓢凉水浇到了油锅里。
“令狐兄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连这首青松都作不出来?那这样的话,我可就不等你了。”
说完吴峥便将手里的稿纸递给了身边的花姐。
花姐现在是笑容满面,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愁容,吴峥如今都已经作出两篇了,而反观对面的令狐志,到现在却是连屁都没有憋出来一个,这场比试他那里还有赢的可能?
这叫什么?这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要不是他自己自负的让所有人都可以出题,而且题才不限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么一道狗屁不通的题目出来?
而要不是这三题是这么的狗屁不通,相信以他令狐志的才情也不可能到现在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满园春对面的除了那座最高的松风楼之外,还一座稍矮的酒楼,名叫酒仙楼。
顶楼上令狐德硕面窗而坐,身后站着他的老管家阿史鄂与贴身婢女聂春娘。
这次他没有心思烤他的鹌鹑,而且来的也比较急来不急带上他心爱的鹌鹑。而此时的他更没心思,是因为满园春的大门前已经挂出了一篇诗词。
他来这里干什么?目的跟武恒一样,武恒怕吴峥输给令狐志,他又何尝不担心自己的儿子输给吴峥?
这场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吴峥与令狐志这两位年轻一代中尖子生在比试,但对于朝野上下的官员们眼里那却是陛下与右相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