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是你?”
令狐志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了?还是说你们这间破院子藏的很隐蔽,即便是我令狐家也不可能知道?”
刁宵的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不然当他第一眼看见敲门之人是令狐志时也不会这么意外。
“不敢不敢,我家老爷处处仰仗相爷,又岂敢做出欺瞒相爷之事。”
令狐志知道这老头口不对心,但也懒得跟这么一个下人计较,看似很随意的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他如果真想杀吴峥的话,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机会。”
“今夜?”刁宵一脸疑惑的看着令狐志。
“因为今夜会有一群血塘门的余孽杀进候府想为他们的掌门报仇。”
也不管刁宵听不听的懂,令狐志说完就走,但刚转过身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差点忘了,城北的城皇庙里最近闹耗子,闹的人不得安宁,那庙祝发了狠心说是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些该死的耗子给一窝端了。刁宵你家老爷就不想去看看热闹?”
这次令狐志真的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顺着巷子走到头便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令狐志摇着扇子走在人群里,很是风流倜傥引得周围花痴少爷纷纷侧目,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阿郎居然长的如此俊俏。
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红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以消失不见,对于令狐志来说她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春满园里江鱼儿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心事尽去一身轻松,但是一听铃铛提到吴峥她又有些轻松不起来了,站在窗前俏脸绯红欲语还羞。
“小姐你怎么了,吴公子今日来给你赎身你难道不高兴吗?”铃当一脸奇怪的问道。
江鱼儿道:“我……我高兴什么?我看他就是银子多了憋的慌想给花姐送钱。”
铃铛茫然了一下,顿时恍然道:“也对哦!小姐早就是自由身,在花组这里也就是借住,为什么还要赎身啊!难道真像人们的钱多人傻?”
“你这死丫头,你才傻呢!”
就在这时闺房的门开了,花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江鱼儿下意识的朝花姐的身后看去,花姐下意识的随着江鱼儿的目光向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却突然笑道:“不用看了,那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正人君子呢!说是在楼下等你不上来。不过那小子为你花银子却是没有半点犹豫。”
说到这儿花姐将手上的银票在江鱼儿的眼前一晃,笑着继续说道:“看看整整五十万两银呢!那家伙居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说给就给了。”
“五十万两?”江鱼儿一脸吃惊的看着花姐。
花姐笑道:“收好了,花姐没什么本事给不了你什么嫁妆,也不能将你像其它女子一样嫁的风风光光,就只能借花献佛了。有了这五十万两,就算以后他对你变了心,你也不亏。”
看着花姐,江鱼儿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眼睛却已经湿润。
她与花姐本是苹水相逢,却能为自己做到这般,怕是亲姐姐也不过如此吧!
处处为自己着想,如今自己要走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报答。
“干什么?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不对,你该不会是为那傻小子心痛这银子吧!告诉你,这可是我花姐给你的嫁妆。”
江鱼儿含着眼泪摇了摇头:“不哭,鱼儿不哭,谢谢花姐。”
说完便对花姐深深的行了一礼,花姐大方受之,末了才抹起江鱼儿掏出手绢为他擦着眼角的泪痕说道:“瞧,还说不哭这脸都花了。铃当你这死丫头别傻站在那儿了,还不快过来给你家小姐补补妆,我得去楼下看看别叫那傻小子给等急了,万一冲上来看见你家小姐这幅模样到时想退货可就糟糕了。”
说完花姐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却背靠在门口觉的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感觉眼睛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样。抑起头吸了吸鼻子,又拿手绢擦了擦眼角嘴里啐道:“真是个害人精,多少年没留过眼泪了,今天居然被你这个害人精搞的人家眼睛跟进了沙子似的。”
江鱼儿下楼来时,吴峥就站在那里背着她,但在江鱼儿的眼中却依然那样的玉树临风,当年江边一别伏安仿佛就在昨日。
铃铛咳嗽了一声,像是在为自己家的小姐鸣不平,你不是来接自家小姐的么?如今小姐下来了,你怎么还拿背对着人家,一点规矩都没有。
吴峥赫然回头,看着从楼上缓缓走来的江鱼儿微微一笑,却叫佳人羞赧的低下了螓首。
吴峥一愣,发现自己好像又做了让人误会的事了?可就今天这事哪个女人不误会?难不成老子真的是命带桃花劫?愁死人了,即好的一桩事却被自己弄成这样,这回去该怎么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