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烧了,故爷教代的事你都记清楚了没有?”
何老五道:“姑爷叫咱们去找鸾九宫,让他去江南救个人。”
“谁?”
“红蝎。”
“红蝎?鸾九宫堂堂密谍司大总管他会干这事?”
“事成了姑爷答应他让他去书院做个安保头子。”
沈三刀愣了一下,喝了一口酒道:“这到也是,一个安保头子怎以说也管着一座书院呢!听说还是一座很大很气派的书院,这总比某人当一个护院头子强吧!”
“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吧!那地儿我比你熟。”
“你去话跟他说,杭州城外的云来客栈里还有件东西是留给他的,叫他别忘了去取。”
神都,原来是座不夜城。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才刚刚入夜这街面上就已经开始看不见人了。
两边的清楼里的红灯笼还挂着,但里面里的客人却很少,现在还敢夜夜来狂清楼的,不是外地人就是一群不怕死的纨绔子弟。
当然还有像沈三刀这样身负使命的人。
皇城上灯火亮堂堂的,但此时如果站在楼上往皇城里看,就会发现皇宫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亮只亮城墙那一圈。
在沈三刀看来这令狐德硕也太抠了,好歹也给太子他母子两点两根蜡烛啊!这孤儿寡母的这和气漆漆的夜就不怕把小孩子给吓着?
黑漆漆的皇宫里,皇后虞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吴峥的左骁卫不是百战百胜之军么?能打出国门去回鹘人的地盘上扬威这样的大军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也都是精兵啊!
按着她老表的话来说,他手下的那些兵每一个拉出去都是能以一当百的人物,数遍整个大周禁军,无人敢与其争峰。
可是到了自己手里怎么就那么不堪一击?
一万三千人啊!连带自己的表哥一起全被令狐德硕杀了个干干净净。
你既然连一万三千多人都杀了,为什么就不再多杀两个?连我们母子一起杀了该多好?
看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皇宫,眼睛里看什么都像有鬼,那怕是身边儿子的呼吸声都能将她一惊一乍。
陛下啊!你怎么就走的那么急?什么都还没有替我们母子安排好你就走了,现在你叫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黑暗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虞容又是一惊。
接着月光,虞容看见了一个吓人的鬼脸,顿时吓得他赶紧抱紧了床上的儿子。
“娘娘不用害怕,是老奴!”
马喜吹着了手里的火折子,照亮了自己的脸。
“马公公?”
等虞容看清了自己样子,马喜又立刻掐灭了火折子。
“上次老奴跟你说的事你想好了吗?”
“上次的事?你是说让我将烨儿交给吴峥?作梦!作你们的春秋大梦,我是不可能让烨儿跟我分开的。还有那吴峥狼子野心别以为本宫不知道?
堂堂左骁卫在他手上百战百胜,在我表哥手里却如同烂泥!你敢说这不是吴峥在当中搞鬼,要不是他我们母子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都是他,全都是他干的!等我烨儿它日登基,本宫第一件事要干的就是将他这逆贼,碎尸万段,诛他九诛……”
“唉……”黑暗里马喜长长的叹了口气。
“马公公……马公公你还在吗?”
宫殿里又恢复了安静,空空荡荡的,她所有的宫女不是被令狐德硕抓的抓就是杀的杀,若大的一个承露宫如今就只剩下她们母子二人。
马喜走了,他觉的这个女人现在八成已经疯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拿吴峥说事,吴峥得罪她了吗?反正马喜是想不起来吴峥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女人,要说有仇那也是他们上一代的事,跟吴峥有什么关系?
嫉妒啊!一切都是嫉妒惹得祸。
吴峥太强势,让虞容这个女人打心里把他当成了一个潜在的大敌。
但是吴峥又太低调,让人觉的又好像很好欺负,如何他能有令狐德硕一半高词,也不至上让这个疯女人这般恨他。
马喜叹了口气,看了看屋檐上的明月,原本他是打算随先帝一起去的。
但是吴峥的一句话却让他不敢死了,看看这空荡荡的皇宫大殿,如今陛下龙体未葬,母子二人孤苦伶仃,自己这一走那太子怎么办?
陛下好不容易才得这一骨肉,自己怎么能忍心看他绝后?
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就抢了太子去渝州,总之太子绝不能留在这个疯女人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皇城外,左相骆溱再一次被守门的军士挡在了门外。
“你们是这叛逆,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骆溱咆哮,唾沫星子飞溅,但城门前的军士却跟个木头似的将这老相爷当空气。
“老夫要面圣,你都给我让开……我要见陛下……”
然后骆溱就跟小鸡仔似的被两个军士从城门里架出来了。
骆溱不干心,又想撞。
“我说骆相你差不多得了,再闹我们可不客气了。”
“今天老夫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见陛下……”
说完就跟小孩子顶牛似的埋头往里面闯,然后就被一脚给踹出来了。
“你……你们居然打老夫?”
骆溱一脸吃惊的看着那个城门校尉,多少年来他从这扇门里不知道进出了多少次,哪一次这些丘八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他是作梦也没想到这群下贱的丘八居然敢踹自己。
校尉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已经打了,干脆就走过来一口浓痰吐到骆溱的嘴巴上,骂骂咧咧的道:“特么的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这下你爽了吧!”
“你……你这下贱……”
骆溱刚想爬起来,嘴里的话还没骂完,就被人一刀背给砍翻在了地上。
骆溱是彻底懵了,什么时候这守城的禁军居然敢变的这么无法无天了,连我这样的堂堂左相都敢说打就打?
“娘的还不滚?”
“哟,这不是左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