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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1 / 2)

石锐不由屏住了呼吸。

从魔术师脸上他看不到太多的伤痛,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疑惑和不解,这让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愤怒。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已经时过境迁的事产生这样强烈的感情。

“不过他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除了他本人确实因煤气中毒死亡外,我和我的母亲都被戴维救了回来。这大概就是隔壁住了位医生的好处了吧?”魔术师虚弱地笑了笑,“戴维说那时候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做了人工呼吸却毫无反应。他抢救完我的母亲,刚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就发现我突然动了动。他至今都觉得,我没在醒来后变直接成一个痴呆或是一个瞎子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四肢抽搐,不过我告诉自己,必须恢复健康,我一定要比其他人做得更好。你看,现在我拥有一双世界上最灵敏的一双手。”他露出微笑。

“是的,我很喜欢它们。”石锐伸手覆上魔术师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一下。

魔术师不禁笑出声来:“亲爱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称赞比任何人都具说服力?”

石锐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活了下来。在那之后我们搬了家,我母亲又结了两次婚,艾瑞克是她和我第一任继父的孩子。不过两次婚姻都没有维持很久,在又一次恢复了单身后,她开始迷恋上了**和临时伴侣,那时我根本记不清她目前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一个或是哪几个人。她常常夜不归宿,还有两次毫无征兆地离家出走。有时候我觉得,我现在这种对待男女关系十分随意的态度,大概是来自于我母亲的遗传。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你了对吗?”魔术师不确定地抬眼望向石锐。

“是的,我是你的。”

东方丽人脸上的笑容让魔术师放下心来。他呼出一口气,阖上眼皮。“后来我突然发现了一项自己十分擅长的东西----魔术。我在十八岁时成了职业魔术师,从此奔走在世界各地。我和那个家的联系越来越少,了解家人境况的最好方式成了读每个月的信用卡账单。奇怪,我只是想对你说说我的父亲,怎么一转眼就说到了别的地方了?锐,告诉我一点你的事吧!随便什么。虽然你就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你可能随时消失似的。”

“我来自中国。”感觉到躺着的人在微微颤抖,石锐不由端详着魔术师的脸问,“很难受吗?”

“不。第一次扛过去之后,接下来并不会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么难熬,只要注意保存体力就可以了。”魔术师依然闭着眼睛,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石锐抬起手,用修长的食指隔着一小段距离描绘魔术师的五官。

“亲爱的,你很喜欢我的脸吗?”魔术师很快就发现了石锐的小动作,轻微的热力和汗毛上的碰触让他感知到石锐手指的走向。“继续说,你来自中国,然后呢?”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那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因为一些地理位置和传统习惯上的因素,基本并不会有外来人。实际上,我在十八岁之前都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你可能无法想象,我的生活中并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电器。并不是因为贫穷,而是故意保持了极为原始的生活状态。我在那里渐渐长大,每天都经受着严格的训练。”

“啊!你的说法让我觉得我在看一场杀手电影。”

“不,杀人并不是我训练中的一部分。”石锐笑了笑,“我的练习大多是为了要发掘自身的潜能,所以才需要一个心无旁骛的环境。在绝大多数时候,我的母亲就是我的老师。她教我学习方法和一些必要的技巧,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再对我进行考验。”

“你的母亲一定是个女强人,和我的母亲恰恰相反。女强人总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哪怕是对待亲人。而我的母亲则没有一天不在期待着可以真正‘自由’,抛弃血缘关系在内的一切关系,依偎在陌生人的怀中,享受一段段美妙的恋情。”

“女强人吗?”石锐轻轻笑了笑,“虽然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这个词的确可以用来形容她。她强大、狡黠,是最好的老师,却并不能让我感受到人们所说的亲情。我就像是一件她最重要的作品,她决不允许我出现任何瑕疵,而我也确实达到了她的所有要求。”石锐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悠远。

“我猜我们的‘乖宝宝’总有一天会离开妈妈的怀抱。”显然是刚才那阵对药物的依赖性过去了,魔术师睁开眼笑盈盈地看着石锐。

“当然。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石锐俯下身,亲一口魔术师的下巴以示庆祝。

“嗨,宝贝!这不公平,我终于有力气了,应该让我来主导这个吻!”魔术师叫道。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洗个澡,然后睡上一觉。保存体力,记得吗?”石锐站起身,往魔术师的脑袋底下塞了个靠枕,“你还有力气自己去浴室吗?”

“当然!”魔术师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好。我去给你放水,然后打电话让酒店再送一张床过来。”东方丽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很快就有模糊的水声传来。魔术师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才勉强坐起。石锐像是在打电话,看来他是不准备来扶自己去浴室了。魔术师瘪了瘪嘴,不由懊悔刚刚为什么要那么逞强。

应该一起去浴室,然后提出洗鸳鸯浴的。

他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

“亲爱的,你能来帮我一把吗?”

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一点体力,身上也再也没有那种冰冷刺痒的感觉,魔术师把头搁在浴缸边缘上,低声呼叫:“我想大概是因为水蒸气的关系,我觉得有些缺氧。”

石锐很快出现在了浴室门口。浴缸里的水很清,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魔术师的身体。一股莫名其妙的凶狠欲|望突然涌上他的心头,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将视线从魔术师腰肌上移开。

“要帮忙吗?”他冷静地问。

魔术师抬起一条手臂。水滴很快顺着他的皮肤滑落下来,在水面上砸出几圈浅纹。“亲爱的,要是你能来拉我一把,我将无比感激。”他微笑着发出邀请。

石锐一步步走向魔术师。

浴室中的氤氲水汽丝毫不能阻隔他的视线。他想了想,转身打开了排风扇的开关。即便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被这种**的气氛所感染,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在魔术师身上。终于,他伸出手,抓住了魔术师抬起的手腕。

“亲爱的,你可真慢。”

魔术师抓紧石锐的手腕,像是要借力站起身。然后他的手指突然发力,整个人骤然向后坠去!

虽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魔术师拉回来,石锐却忽然改变了主意。他被魔术师拉扯着向下**,只在魔术师的头眼看就要碰上浴缸边沿的时候微微用力调整了一下方向。

温热的水扑面而来。

跌落到浴缸底部被洗澡水淹没的魔术师立即浮了上来,精准无比地用嘴封住了石锐的唇。他并不急着进攻,只是不断用湿润的嘴唇互相摩擦。然后,在石锐的呼吸出现轻微的紊乱后,再用灵活的舌头叩开门户。这一次,在石锐的有心放纵下,魔术师完全把握住了接吻的节奏。每次在石锐几乎可以跟上他的动作的时候,他都变幻方式继续挑逗对方。很快,他们开始争夺起对方口腔中的每一寸地盘,争夺彼此的唾液,争夺那越见稀少的空气。魔术师用手臂揽住石锐的后背,好让他更加贴近自己。胸口像是有什么就快要炸开了,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让他感到激动。

“锐……锐……”

低沉的呼喊让石锐的心跳乱了一拍。他抚|摸魔术师的背脊,感受每一块肌肉下的鲜活生命力,然后手掌移到了魔术师的腰侧反复摩挲。心中汹涌的欲|望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他明白自己在渴望这具身体,漂亮的蓝眼睛也好,淡色的薄唇也好,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腰部也好,从头顶到脚趾,这具身体应该是属于他的!

真是糟糕,非常糟糕……

石锐几乎无法克制自己体内躁动的力量。魔术师仍然在用最诱人的动作挑逗着他的神经,无论是配合还是逃避,理智都在越飞越远。

太糟糕了,是时候应该结束了。

“呼……”魔术师终于松开了石锐的唇。“我说过,你会喜欢由我来主导的。现在,我真的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他喘息着说。

“我带你去卧室。”石锐一把将魔术师捞起。

“你力气那么大该不会也是从小训练的结果吧?”尽管这个姿势有些尴尬,魔术师却依然神态自若。

“可以这么说。”石锐轻轻踢开卧室的门。一张崭新的床已经取代了被魔术师弄坏的那张。

“我真好奇训练的其他项目是什么。”

“你最好先把自己擦干。”石锐将魔术师放在一旁的沙发椅上,转身去浴室取来一条大毛巾。

“你不换一身衣服吗?它们都湿透了。”魔术师顿了顿,目光在石锐胸口被水打湿的部分上盘桓不去,“那边的衣橱里有男女通用的t恤和牛仔裤。”

石锐打开衣橱,随手取了一套看起来不那么有个性的衣服放在床尾凳上。

“这个的确已经不能穿了。”

他反手拉开背后的拉链,转动了一下脖子将连衣裙褪到了肩膀以下。

魔术师擦头发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他像是完全没有料到石锐真的会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一样,目光怔怔地盯着前方。

石锐已经将裙子褪到了腰际。虽然身材削瘦,匀称的肌肉却覆盖在每一块骨骼上,这让他的上半身充满了美感和力量。黑色的长发被松了下来,上面的水滴滑落到漂亮的颈窝处,聚集在一起又溢出锁骨蜿蜒而下,胸口洁白皮肤上缀着的那两点嫣红几乎让魔术师忘记了呼吸。

“克利福德。”

“嗯?”

魔术师抬起头,迎上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间,世界仿佛在突然离他远去。

“要记住,什么是不被允许的……”

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声叮嘱,每一个词都像是烙印一样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最后一点,我给你的期限到了,忘记这两天发生的事。”

忘记?

不能忘记。

不能忘记……什么?

一朵黑线勾勒出的莲花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咔咔,雪莉蝈蝈怎么可能这么快被追到捏?因为2天时间太短,所以他就用了一点特殊手段来帮助福娃\/

他对自己说。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你母亲没告诉你吗?”魔术师捂住嘴,掩盖他越来越剧烈的呼吸。

“我只知道一个大致的范围。我不被允许问这个问题。而且父亲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石锐安抚般地摩挲了一下魔术师的额头。

“真是奇怪的规矩啊……”魔术师睁开眼睛,微笑着看向石锐,“不过父亲对我的意义也就止于五岁了。”

石锐笑了笑,示意魔术师继续。

“他是个油漆商,拥有一间小工厂,我们那时候应该还算富有。我是说,和一般的中产阶级相比。在我四五岁的时候,碰上了一场大萧条。油漆业不景气,而我的父亲又刚刚借贷了一大笔钱来扩大他的工厂。所以,工厂很快被银行回收了。其实照我母亲的说法,当时只要手头收紧一点应该还是能过下去的。不过,我父亲却比较倾向于用另一种方法来挽回,一种更加直接也更加迅速的方法。”魔术师的脸上露出了嘲讽一般的笑容。

石锐皱了皱眉:“他迷恋上了赌博?”

“啊!锐,你可真是聪明极了!难道亚洲人都跟你一样聪明吗?呜……”魔术师突然死死攥住石锐的手,薄薄的下唇被咬到几乎失去了血色。他抬起头,颤抖着下颚对石锐苦笑:“亲爱的,能再给我一个吻吗?”对药物的依赖性让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石锐低下头,温柔地舔去魔术师眼角的泪滴。然后,他的舌尖再次和魔术师的纠缠在一起。

这是一个甜蜜的带着眼泪味道的吻。

石锐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触动了他的内心。而魔术师只是闭着眼睛,不断迎合他的索取,并用唇舌表达出他的喜悦。

石锐决定将加深这个吻。

魔术师的力气正在变得越来越弱。尽管他不说,但石锐也明白他现在并不好受。石锐了解毒瘾发作时的每一种症状,所以更加为魔术师的处境感到担忧。即使配合着深度催眠,强行戒断也是无法做到毫无副作用的。如果可以用燃尽胸腔中氧气的灼热感抵消魔术师的痛苦,他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唔……呜呜……”

石锐将身下的人牢牢圈禁在双臂之中,不断抽走他身上仅剩的力量。本能地升起的强烈攻击性让他自己都暗自吃惊。

想要夺取,不断地夺取,更加凶猛地夺取这个人所拥有的一切!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要完全夺取到自己手中!

“呼……”魔术师粗喘着勾住石锐的脖子,将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亲爱的,你可真热情!不过、不过我更希望,下一次……可以由我来主导。”

“可以。”石锐笑了笑。

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喔!是的,你猜得没错,我的父亲迷恋上了赌博。他深信凭借他的眼光可以很快找到其中的规律,并将我们在大萧条中失去一切都一口气赢回来。我的父亲是一个相当教条主义的人。我至今还记得在他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整排可能是育儿手册之类的书。他常常指着上面的内容来纠正我母亲在教育我时所犯的‘错误’。所以,你能想象吗,据我母亲说,他当时竟然买了一大堆《赌博秘术》来学习赌博!”

“他当然不可能成功。他不但输掉了我们最后的积蓄,还让我们负债累累,落到了完全过不下去的地步。然后,这个男人,我的父亲,他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魔术师苦笑着咬了咬嘴唇。

“什么决定?”石锐注视着魔术师的眼睛,在那里面他看到了一种深沉的哀伤。

“他决定举家赴死,到天国继续他以往的幸福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1地纹:中国手相学术语,相当于生命线。

我们后天晚上7点准时见\/

第二十九章

石锐不由屏住了呼吸。

从魔术师脸上他看不到太多的伤痛,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疑惑和不解,这让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愤怒。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已经时过境迁的事产生这样强烈的感情。

“不过他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除了他本人确实因煤气中毒死亡外,我和我的母亲都被戴维救了回来。这大概就是隔壁住了位医生的好处了吧?”魔术师虚弱地笑了笑,“戴维说那时候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做了人工呼吸却毫无反应。他抢救完我的母亲,刚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就发现我突然动了动。他至今都觉得,我没在醒来后变直接成一个痴呆或是一个瞎子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四肢抽搐,不过我告诉自己,必须恢复健康,我一定要比其他人做得更好。你看,现在我拥有一双世界上最灵敏的一双手。”他露出微笑。

“是的,我很喜欢它们。”石锐伸手覆上魔术师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一下。

魔术师不禁笑出声来:“亲爱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称赞比任何人都具说服力?”

石锐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活了下来。在那之后我们搬了家,我母亲又结了两次婚,艾瑞克是她和我第一任继父的孩子。不过两次婚姻都没有维持很久,在又一次恢复了单身后,她开始迷恋上了**和临时伴侣,那时我根本记不清她目前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一个或是哪几个人。她常常夜不归宿,还有两次毫无征兆地离家出走。有时候我觉得,我现在这种对待男女关系十分随意的态度,大概是来自于我母亲的遗传。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你了对吗?”魔术师不确定地抬眼望向石锐。

“是的,我是你的。”

东方丽人脸上的笑容让魔术师放下心来。他呼出一口气,阖上眼皮。“后来我突然发现了一项自己十分擅长的东西----魔术。我在十八岁时成了职业魔术师,从此奔走在世界各地。我和那个家的联系越来越少,了解家人境况的最好方式成了读每个月的信用卡账单。奇怪,我只是想对你说说我的父亲,怎么一转眼就说到了别的地方了?锐,告诉我一点你的事吧!随便什么。虽然你就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你可能随时消失似的。”

“我来自中国。”感觉到躺着的人在微微颤抖,石锐不由端详着魔术师的脸问,“很难受吗?”

“不。第一次扛过去之后,接下来并不会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么难熬,只要注意保存体力就可以了。”魔术师依然闭着眼睛,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石锐抬起手,用修长的食指隔着一小段距离描绘魔术师的五官。

“亲爱的,你很喜欢我的脸吗?”魔术师很快就发现了石锐的小动作,轻微的热力和汗毛上的碰触让他感知到石锐手指的走向。“继续说,你来自中国,然后呢?”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那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因为一些地理位置和传统习惯上的因素,基本并不会有外来人。实际上,我在十八岁之前都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你可能无法想象,我的生活中并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电器。并不是因为贫穷,而是故意保持了极为原始的生活状态。我在那里渐渐长大,每天都经受着严格的训练。”

“啊!你的说法让我觉得我在看一场杀手电影。”

“不,杀人并不是我训练中的一部分。”石锐笑了笑,“我的练习大多是为了要发掘自身的潜能,所以才需要一个心无旁骛的环境。在绝大多数时候,我的母亲就是我的老师。她教我学习方法和一些必要的技巧,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再对我进行考验。”

“你的母亲一定是个女强人,和我的母亲恰恰相反。女强人总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哪怕是对待亲人。而我的母亲则没有一天不在期待着可以真正‘自由’,抛弃血缘关系在内的一切关系,依偎在陌生人的怀中,享受一段段美妙的恋情。”

“女强人吗?”石锐轻轻笑了笑,“虽然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这个词的确可以用来形容她。她强大、狡黠,是最好的老师,却并不能让我感受到人们所说的亲情。我就像是一件她最重要的作品,她决不允许我出现任何瑕疵,而我也确实达到了她的所有要求。”石锐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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