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的眉毛挑了挑,石锐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虽然让魔术师揍一顿华伦也没什么大不,但是此刻石锐心中却突然萌生了一个更加让他心动的主意。
一个小小的惩罚。
他很想看看魔术师会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石锐踏前一步,将身形彻底暴露在阳光下。和魔术师脸上震惊的表情相比,华伦只是略微吃了一惊就愉快地和他打起了招呼。大概这位花花公子唯一想不通的是,他还没有发出信号,石锐怎么能这么快就被带到了这里。
“雪莉,你来得正好。我刚才还在跟克利福德聊起你。”华伦热情地向石锐挥手。
“喔?你们看起来聊得很愉快。”石锐在魔术师的身边款款坐下,满意地看到自己的**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能为我倒一杯无酒精饮料吗?”他对华伦说。
华伦愉快地向沙发对面的小吧台走去,而魔术师则张了张口:“锐……”他脸上的表情既纠结又疑惑,大概是很想为自己辩白又不知道到底要怎样辩白,同时还对石锐身上的装饰大感不解。
“嘘----”石锐将手指插|入魔术师的指缝,握住他的手掌,侧过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华伦已经端着一杯橙汁走了回来,魔术师不得不把疑问通通咽回肚子里。
“我有些好奇。”石锐从华伦手里接过玻璃杯,“你们刚才是怎么说起我的。”
“事实上,就在几分钟之前,我和克利福德正在讨论嫉妒心和性的关系。”华伦愉快地靠上沙发背,一只手还不忘在西蒙的大腿上继续肆虐。
“喔?”石锐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他注意到从他现身开始,华伦身边的男孩就对他流露出强烈的敌意。
“医学界普遍认为性|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和人的心理状态有关。”华伦抿了一小口鸡尾酒款款而谈,“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在患了抑郁症之后同时也会出现性|冷淡现象的原因。而在一百多年前,欧洲曾有一位伟大的医生发明了一种相当有效的治愈性|功能障碍的方法。他认为只要激发出强烈的心理冲动,就可以帮助病人克服功能上的障碍。通过运用这套治疗方法,他成功治愈了超过两百位病人。可惜最终他却被当时的法律判定为有罪,不得不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我不明白。”石锐轻轻玩弄魔术师有些僵硬的手指,“为什么治病救人还会被判定为有罪?难道他没有行医执照吗?”
“不。他是一位真正伟大的先驱者,曾经在医学领域享有盛名。问题并不在行医资格上,而是出在他的这套疗法上。这套疗法在当时看来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才会被陪审团一致认为他有罪。”华伦叹了口气,在接收到石锐疑惑不解的目光后缓缓说,“他的方法就是当着患者的面和患者的妻子发生性|关系。”
“啊。”石锐发出一声低呼。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尽管他本人因此而遭受到了牢狱之灾,可是他的方法却被保留了下来。当然不再是由某个特定的医生来执行。在法国南部的某些乡村,两对夫妻之间的互相‘帮助’,或是在一个小范围内抽签决定彼此今晚的**都是十分平常的事。这不仅有助于保持性|能力,还可以调剂心情,使得夫妻之间的感情更加和睦。可以说,尽管一直被卫道士们所抨击,交换伴侣本身其实是一件于个人和社会都十分有益的事。”
华伦的感慨只换来了魔术师的一下冷哼和石锐微微皱起的眉毛。他笑了笑,再接再厉:“我听说你和克利福德现在的状态相当稳定?雪莉,你可要小心啊!当一对情侣发展到稳定的阶段,也就意味着起初的激情已经开始慢慢消退了。”
石锐扬了扬眉:“喔?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在想,要不要来试一试交换彼此的伴侣。要是能适度地激发一点克利福德的嫉妒心,你一定会收获一次相当美好的体验。”华伦的表情认真之极,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猥|亵的成分。
“相当有趣的主意。”石锐抿了一口橙汁,“要怎么交换呢?我看到这里男士的数量好像多了点。”他觉得魔术师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大概差不多就快要哭了。
“不不不!”华伦不由失笑,“雪莉,西蒙还是个需要调|教的孩子,我恐怕他还没有让你获得美好体验的经验。在这次交换中他扮演着和你一样的角色。”
石锐笑了笑,不置可否。
“交换的过程十分简单。先各自和自己的**做一次,好向对方展示**身上最与众不同的地方。然后交换一次,引发**的嫉妒心。最后再交换回来。当然,全过程必须都在双方的视线范围内进行。我觉得这张沙发就很不错。当然,雪莉,如果你更喜欢在床上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卧室。”华伦友善地建议。
石锐摇了摇头:“我也觉得沙发不错。”他站起身,面对魔术师,用手指轻抚魔术师的嘴唇。“克利福德,你觉得呢?”
一瞬间,石锐脸上的表情简直魅惑到了极点。魔术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然后差一点想要拧断自己的脖子。
石锐笑了笑,开始解魔术师的衬衫钮扣。
魔术师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试了想要挣扎逃开,却被手指上传来的力量死死地按在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所以说华伦在利用魔术师有求于他这件事提出黄暴的要求啦╮(╯▽╰)╭
最后一颗衬衫钮扣被解开,露出下面大片的雪白皮肤。石锐并不将衣襟完全展开,只用手掌在魔术师的胸口来回巡梭。
指尖一碰触到隐藏在衣料下的粉红颗粒,魔术师就忍不住发出一声了急促的低呼。然后,颗粒的顶端迅速充血,被石锐用两根手指夹在中间。轻轻一捻,这一次魔术师像是尴尬极了。他气恼地别过头,咬住嘴唇不愿意再发出声音。
原来克利福德也会害羞吗?
石锐挑了挑眉,对这个发现感到十分新奇。他暂时放过魔术师胸前的敏|感带,重新站直身体,好笑地看着魔术师立即把头转了回来。灵活的手指开始进攻魔术师的皮带,石锐仅用数秒就松开了皮带扣,顺势把魔术师牛仔裤上的拉链也拉了下来。微凉的手掌落在鼓鼓囊囊的部位上,魔术师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
石锐将食指纳入口中,用口水沾湿了整根手指,然后再放到魔术师的嘴唇上来回涂抹。他趁着魔术师愣神的功夫稍稍拉起长裙,张开腿坐在了魔术师的大腿上。一边用身体磨蹭魔术师的要害,一边还不忘仰起头解开了盘起的长发。
火热的部位隔着布料紧贴在一起。石锐好笑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在白天和魔术师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这应该不会是换上了女装的功效,缺乏足够的自我催眠,就光是换一套衣服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这个人吗?
他笑了笑,加快腰部摆动的速度,成功让魔术师的脸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一旁的华伦几乎在用贪婪的眼神看着石锐的每一个动作。他已经将西蒙脱到□,并不顾少年的干呕将他的头用力按向自己的胯|下。花花公子口中发出低沉的叫声,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锐,就好像正在和他做的是石锐一般。
石锐皱了皱眉,俯□凑到魔术师的耳边。
“克利福德,你想我在这里进入你吗?”
恍如被人当头泼下一桶冰水,魔术师的脸色骤然一白。他咬住下唇用力摇头,目光中甚至带上了祈求。
“好吧。”
石锐“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从魔术师的腿上跨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一旁。
“咦?雪莉,你这是?”华伦也停下了动作。
魔术师喘着气,感激地看了一眼石锐,然后迅速扣好皮带。“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不打算继续参与到你的**爱好中去了,华伦。”他用力拉开落地玻璃移门,一把抓住石锐的手,在华伦诧异的视线中撩开纱帘跑上了沙滩。
在他们的身后,华伦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的爱好?”他喃喃自语。
隔了许久。“你也觉得我的爱好很**吗?”他低头问跪在他胯|间的少年。
好不容易从满嘴的腥臭气息中解脱出来的西蒙怨恨地看了一眼华伦,别过头并不说话。
华伦一把扣住他的下巴,迫使少年看向自己。“所以就连你也不敢说我**对吧?这种话也只有我们的‘奇迹天使’才说得出来。”他笑了笑,“那个闪耀的男人啊,可是我一直憧憬的对象呢!”
“……”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解决掉这个,你就可以走了。你的‘租约’提前到期了。”
*
飞奔了将近一公里,魔术师才渐渐放慢脚步。
由于这附近都是私人海滩,倒是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他们。
“呃……锐?”魔术师舔了舔嘴唇,似乎想不好要如何开口。石锐注意到他握自己手掌的力度变大了。
在害怕自己因为生气离开吗?
“嗯,我在听。”无论魔术师是出于什么理由去找华伦,石锐都不觉得这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除了有点为魔术师自作主张以至于置身险地而生气,他其实并不介意**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相握在一起的掌心中的温度太过温暖,已经早已让他无法抽身了。
“维罗妮卡从上周起就失踪了。”
石锐微微一怔,没有想到魔术师会突然提起那个新来的女助手。在他们确定关系之后,维罗妮卡几乎立即就淡出了他们的视线。在“金丝带”的派对之后,女助手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石锐曾经听同事说过每天都有不同的名车来接她下班。她来上班的频率越来越低,直到两个多星期前,她甚至已经很少出现在排练场地了。被魔术师提及,石锐才想起这一整周的确都没有见过女助手。他还以为她已经辞职了,没想到竟然会是失踪。
“她可惹上了大麻烦了。”魔术师深深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我第一次看到她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姓有些眼熟。你知道的,维罗妮卡的姓并不多见。”
“你认识她的家人?”
“不能说是认识。”魔术师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停下脚步,表情认真地看向石锐,“准确地说,我曾经见过她的姐姐。这件事涉及到我之前混乱的私生活,我希望……希望你能先听我说完,再对我做出审判。”
魔术师用了审判这个词而不是判断,石锐觉察到了他心中的忐忑不安。他笑了笑说:“克利福德,不管你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魔术师感激地将石锐拉近一步。他叹了口气说:“那时候我跟华伦去他一个朋友家参加派对。派对上有很多……从事服务业的女孩。华伦的朋友提出要玩一个小游戏,并承诺给愿意参加的女孩一万块。有两个女孩答应了,但是她们要求每人两万。华伦的朋友也是那种……呃……纨绔子弟。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然后我们一行人和两个女孩一起去了他们家的地下室。那其实是个防空洞,并没有重新装修过,我还在里面看到了许多压缩饼干和清水。我们都磕了药,情绪非常高……总之,在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其中一个女孩已经断了气。华伦说那是因为注射了过量毒品,我当时的头脑很乱,分辨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另一个女孩的样子也很不对劲。她口吐白沫,全身不断抽搐,指甲里还都是血迹。那个样子真是恐怖极了!我提出要把她送去医院。这时华伦的朋友也清醒过来了,他说他会解决这件事。但是我从周围的人的眼神中发现,这极有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把这个女孩交给他们,也许根本不会受到良好的治疗。所以我坚持要带她走,并为此和华伦大吵了一架。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跟那个圈子里的人联系。那次跟你一起出席华伦的生日派对还是我今年第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