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陈其美真有些恼火了。
王进哪会理会这厮的心情怎么样?
叹了口气,满脸沉重的解释道:“别看光复军目前威风八面,可是安徽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实在让人烦恼。河南清军是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可是他们背后有一个袁世凯,等他们缓过气又得应付他们卷土重来!”
“为应付河南方面的清军,甚至是袁世凯出山之后的北洋新军,我们必须留有足够的兵力警备。我们还与江苏方面的清军对峙于滁州府,在这一面的清军实力不可小觑,南洋第九镇外加张勋的新编江防营,可都是难啃的骨头!”
“还不止于此,在湖北方面我们也得防着一手,虽然目前是我攻他守,可区区一个旅的兵力怎么扛得住整个湖北的清军?鄂军的名头想必你也听说过,他们背靠汉阳兵工厂实力在南方都算得上数一数二。光复军同时要应付三个方向上的清军鸭梨,哪里还能腾得出手来帮助邻省的同志们?”
双手一摊,王进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着目瞪口呆的陈其美苦笑连连:“英士兄你看,光复军看似风光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风险,暂时是腾不出手帮助其他省的同志们冲锋陷阵了。不过……”
“不过什么?”陈其美郁闷到家,被王进一番话说得有口难言。如今一看还有转圜的余地,不得不急急抓住。
王进扫了他一眼,郑重保证道:“如果邻省的同志们真的需要,我这里到是可以支援一部分起义资金和军械,但邻省的同志们必须做出成绩给我看,不然以后再想要帮助门都没有,这是我和新光复会唯一的条件,我不想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打了水漂!”
陈其美老脸一红,怎么听都怎么觉得王进这家伙是在讽刺他。可不是吗,当初他第一次和王进碰面死皮赖脸的要来了一万大洋的起义资助,可最后起义还没开始,就被叛徒出卖胎死腹中,如今被王进暗示出来如何能不尴尬?
“咳咳,像起义推翻满清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不出一点错误?文升老弟你太过苛求了,都像你这样革命哪还有成功的希望?”他眼睛一鼓,不满道。
“呵呵,我的意思英士兄应该明白,同志们要钱要枪我都可以给,但是你们也总该做出点样子来给我看看吧?”王进猛然起身,走到房间的窗户边,一把推开关得严实的窗户,街道上热闹的喧嚣声立刻钻进了房间,让房间里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手指了指招待所外面繁华热闹人声鼎沸的街道,王进看向陈其美郑重说道:“既然我们新光复会已经占据了安徽大半的地盘,成为了安徽实际上的管理者,就必须得为底下这些人负责,所以在做出决定前谨慎小心一些是必须的。今时已不同往日,新光复会不再是隐藏在暗地里想着如何起义发难的民间团体,而是真真正正无名有实的一地政府,新光复会所掌握的财政自然而然也变更成了安徽革命军政府的财政,付出就要看到回报或者影响,不然我怎么向同志们交代?光复军大炮一响,花出去的可就是黄金万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