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障碍被扫除,王进终于施出了强力手段,通过官场上的关系将二单调来当他的副手,原西城分局的嫡系手下也一批一批的调了过来填充水警处人员的不足。短短不过十天时间,水警处便由原来刚过四十人,一下子膨胀到超过一百四十人。
要不是在西城还留了二十来位兄弟坐镇,巡防营那边也要去了二十位兄弟充作‘教官’,他真恨不能将水警处的所有名额全部招满!
水警处他算是彻底掌握住了,接下来就该大力发展水警处的业务。后世的海关稽查部门哪一个不是富得流油,凭什么到了百年前就得受穷?
钱,他现在不怎么缺,有山东帮的走私份额摆在那儿,可是手下的弟兄们都挂着公职在身,他不可能自己掏钱补贴。不说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一个私邀民心的帽子他就佩带不起,可不想办法增加他们的收入又不行。水警处的正式工资和城内巡警一样,但是就水警处眼下这个情景根本没有外财收入。
世事就是如此现实,后世不就有句话说得好吗,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手头的收入锐减,谁知道兄弟们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人心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猜测的东西!
仔细研究了下水警处的具体权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是区区一个水警处的权责范围,分明是一个小『政府』的管辖架构嘛。
总体来说,水警处负责安庆段长江的水路安全,缉私剿匪,协助沿江税丁收取赋税,还拥有设卡置岗的权利。这些权利都很正常,可让他惊喜不已的是水警处竟然可以『插』手安庆长江段沿江各村镇的政务,这可是就是了不得的权力啊!
话说安庆城地处长江边缘,城区和长江水道的距离不远,所以这中间的几个乡镇没有划拨到辖下各县,而是直接由安庆府管理。在封建王朝甚至是民国时期,全国政权的最低单位是县不是乡镇,更不可能细化到一村一庄。
县长属于朝廷任命,但乡长镇长和村长却是由当地官府确认,本地有名望的乡绅担任,并不属于朝廷正规编制之内。而且这些乡长镇长和村长们基本上没有后世同行们手头的大权,但却要承担起辅助官府治理地方催粮催租等等一系列义务。
作为城郊地区唯一能『插』手内地方政事物的官方机构,水警处完全可以撇开安庆知府衙门在地方上施加强力影响。
这样的发现怎么可能不让他惊喜莫名,兼且有一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畅快感?
于是乎,他急忙联络在郊外有着不小影响力的新光复会一干同志,派驻精干水警在水警衙门不远处横贯南北的官道上设卡拦路。水警们负责检查过往商旅的随行货物,而新光复会的同志们则是在关卡不远处新搭建好的茶棚里打听过往消息。
路过的商人和商队对安庆城外突然出现的关卡极为不满,这些家伙大部分是走惯了安庆周边地区的,对附近什么地方有关卡什么地方没有关卡门儿清。本来生意就不好做,各地到处都有厘哨关卡,将他们做生意的成本不断拔高,利润也越来越薄。如今面对突然增加的哨卡还有一脸兴奋红光的水警们,心情能好得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