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王进出言反驳,朱家宝便满脸不悦的率先摆了摆手,锐利的目光扫视了心思各异的官员们,不咸不淡的道:“此次会议大家可以各抒己见,说错话了也不要紧,这样大家才能说出心里话嘛,道台大人以为如何?”
“这……”道台卞绪昌脸『色』憋得通红,不知道该如何说辞才好,嘴皮子动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得向布政使大人右去一个无奈的眼神,怏怏的退了回来。不然还能怎么样,和巡抚大人对着干吗?
“大人,卑职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而已,用不着如此大反应。其实在座的各位心中都明白得很,革命党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内部,或许在座的人当中就有革命党的内应!”王进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着自己的搅混水计划,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哗!
周围的官员们顿时哗然,七嘴八舌鼓噪不安起来。王进这厮着实可恶,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不是在怂恿着巡抚大人下恨手吗?
徐利贞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心说乖乖龙地咚,王进老弟这是发什么神经?
布政使脸上的青气一闪而过,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连忙向后面刚刚闭嘴的卞绪昌使着眼『色』,不能再让这混蛋说下去拉……
卞绪昌嘴唇哆嗦了下心头这个无奈啊,夹在布政使大人和巡抚大人中间实属无奈,俺这是招谁惹谁了?飞快的瞥了眼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巡抚大人,心思电转布政使大人是万万得罪不起滴,只得硬着头皮眼睛一瞪再次向口无遮拦的王进发难:“王进王大人,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说话要有凭证,不然冤枉了同僚是你区区一个水警帮办承担不起的,恩?”
王进心头破口大骂,去你马的得罪不起,老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这家伙真是吃饱了撑的,既然你硬是要出头,咱也用不着客气。他算是看出来了,巡抚大人一直没有开口阻止,显然是想看一看安庆官场的格局,要的就是像自己这样的搅屎棍出头,好把死水一潭的安庆官场搅动得风云变幻,也好让他趁机尽快的掌握住安徽省大权。
布政使当然明白这一切,所以才会极力的暗中阻止。在赫赫权柄面前,心头对于上次爆炸事件的疑『惑』,可以先放在一边不提。
有了这样的猜测,他也就放下了一切包袱,不卑不亢回击道:“大人,这一切完全是卑职的臆断,确实没有任何凭证。但是上次在徐锡麟造反之前,也同样没有人拿证据证明其是革命党啊?或者我们应该等到第二个徐锡麟出现的时候,才能明白知道谁才是革命党的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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