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琅琊没能看到单解衣跳舞。(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单解衣也没机会瞅到风琅琊刮胡子。
因为他们都倒了,谁先倒谁后倒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当细碎的嘈杂声传入耳中的时候,敏锐的神经让她瞬间清醒。
脑袋有点昏,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枕着温暖所在,而那温暖的地方,还轻轻起伏着,青草味混杂着酒味,很独特,却不难闻。
刚动,她便瞬间清醒,睁开了眼睛。
眼前,天色蒙蒙亮,白云在头顶悠悠的飘着,清风吹上身体,撩动了衣衫。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早。”看与她目光对视的瞬间,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此刻的姿势,她是完全扑在他的怀中,脸枕着他的胸膛,而他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头,一只手绕着她的腰,暧昧的两个人就这么贴着,在房顶上睡了大半夜。
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两腿双叠的时候,他炙热的体温,残留在她的身上,难以忽略。
她的手,还贴着他的胸口,紧致的肌肤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带着她的手,在无声中聆听了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很有力。
那双清明的眼噙着笑意,“手感还好么?”
她勾起唇角,“本想搓几个泥巴丸子的,可惜……”
“我不需要解酒药。”他大咧咧的,“第一次让你试睡,感觉好的话,下次就要付钱了。”
早习惯了他的没正经,她一根手指慢慢往下,“忘记了,怎么办?”
她的那根纤纤玉指顺着他敞开的衣衫,划过蜿蜒漂亮的胸线,看到他呼吸猛的一抽,结实的小腹上,腹肌紧绷。
“那……”他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再免费一次好了。”
眼中调皮的神色一晃而过,雪白的指尖戳上他的小腹丹田上,一股淡淡的冰寒之气透入,风琅琊脸上窒了下,脸色古怪。
似有若无的瞟过他身上某个地方,“大清早的,还是不要太冲动了。”
他笑着,毫不介意,“你这样的女子在怀,若不冲动,便是不正常了,你应该高兴的。”
她没有再与他斗嘴,而是将目光投射向了远方,方才将她惊醒的声响来处。
那“巽”字房外,站着柳轻韶,没有了轻纱覆面,那秀丽端庄的容颜上愤恨扭曲,手中的剑紧握,衣衫无风自动,凄厉的嗓音冲破晨间的宁静,“言陌容,你给我出来。”
单解衣和风琅琊的目光一碰,传递着某种讯息,风琅琊的手按在她的肩头,“再看看。”
言陌容的脚步,从“乾”字房里慢慢踱出,远远的站定,目光四下寻着,风琅琊笑了笑,“他在找撑腰的主,你还不下去?”
“不是你让我看看的么?”她的手,已摸上了怀里的人皮面具,慢条斯理的覆上脸。
言陌容双手抱拳,“柳掌门,‘飘渺仙’所有一切都归还于您,何苦还纠缠言某?”
“归还?”柳轻韶柳眉倒竖,“柳儿一条命如何算?”
“要杀她也是掌门您的事,怎算到言某头上了?”言陌容的表情有些不耐,目光依然飘忽的寻着。
柳轻韶的眼中杀气渐浓,“柳儿自杀了。”
言陌容的表情愣了下,随即有变为满不在乎,“对不起掌门,畏罪自尽这也正常。”
“如果不是你,她怎敢叛出师门?”柳轻韶手中长剑出鞘,耀起如水光芒,人影飞舞,朝着言陌容刺去,“你寻找到金主抛弃她,才令她自尽,我要你以命赔命。”
此刻晨间,一切都还寂静,又是贵客后院,所有山庄里保护的人都在外院远远的围着,没有人发现这里已是杀气弥漫。
“还不去救他?”风琅琊抬了抬下巴,“柳轻韶如此年轻坐上掌门之位,可不是靠着脸蛋。”
单解衣微微一笑,偏着脸,“我们再打一个赌?”
风琅琊怔了下,无所谓的笑了,“还是喝酒吗?”
手指轻摇着,“赌我们谁先拿到‘玉芙蓉’,昨日的赌注延续。”
“好!”
柳轻韶的剑光飞舞,轻灵中锐不可当,剑锋抖出七朵剑花,朵朵都奔向言陌容的要害。言陌容手无寸铁,脚尖点着地面,慌忙的躲闪。
“飘渺仙阁”以轻功剑法独步武林,这言陌容仓促之下,竟然能从柳轻韶剑下全身而退,虽狼狈,却不得不称赞他的轻功确实出众。
“这人,娘气。”风琅琊简短的点评着,“逃命就逃命,还弄那么漂亮的姿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