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生,被人抱过,被人背过,被人扛过,被人抬过,就是没被人挂过,好大一枚活生生的祈晴老头真人偶啊。
而他的面前,风琅琊鬼魅般的身影闪出,手抬在他的面前,手中一尾碧绿的小蛇在指间游走,红色的信子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柔软的身体,顺着风琅琊手指的方向,一寸寸的贴向关老爷子,木然的黑色眼睛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风琅琊并没有继续那个问题,而是轻柔的抚摸着手中的小蛇,“这是竹叶青,虽然不是立发身死的毒,但是足以让你痛苦上一个时辰,再全身麻木呼吸困难,全身抽搐而亡。”
“我说……”关老爷子艰难的躲闪着,声音从喉咙口逸出。
“我不想听了。”风琅琊邪恶的笑容无限放大,手中的蛇贴上关老爷子的脸。
蛇首在关老爷子的颈项上慢慢移动,蛇尾圈绕着老爷子的脖子,分叉的信子就在关德青的面前不到一根指尖的距离。
“我说……”关老爷子扯着嗓子,想要躲闪蛇吻。
“我不用你说。”风琅琊笑里藏着冰冷。
“我求求你让我说……”
“别说别说,我不想听。”
什么时候,对话已经成了这样?
单解衣半坐在树梢上,背后靠着树干,曲着的腿上,紫色的裙子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手中酒葫芦不知不觉已见了底,“你要莫测到什么时候,赶紧解决。”
“好。”风琅琊龇牙一笑,“立即解决他。”
解决他……
这几个字听在关老爷子的耳朵里不啻于晴天霹雳,尤其是风琅琊那嗜血中带着兴奋的眼神。
“王爷,清静王。”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一股暖流从双腿中涌出,滴滴答答的顺着库管往下滑,湿濡了一片。
单解衣的手停了,风琅琊的手也停了。
“‘芙蓉扇’在清静王那?”风琅琊冷冷的追问,声音硬的如石子。
“是,在清静王的宝库中,上次去‘赏鉴山庄’也是王爷的命令。”
当关老爷子的脚终于脚踏实地的时候,两个梦魇鬼魅般的人物早已不见了踪迹,只有冷风飕飕吹过他的裤管,冰冷。
“清静王?”月下的树林尽头,单解衣的容颜沉在树梢的阴影中,看不真切,“朝堂中的消息你比我知道的多,说来听听。”
风琅琊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的酒葫芦,手却扑了个空,怔怔的停在腰侧。
“清静王燕随节是本朝先皇长子,却因母亲身份不高而未能夺得太子之位,为人倒是恭敬谦顺,极有人心。”他意味深长的叹了句,“所以昔日皇上才会封了个清静王给他。”
话中有话,谦逊得人心的反面,只怕就是野心深藏,至于清静王,则更像是在暗喻什么。
这些故事,历朝历代都在上演,多的让她激不起半点涟漪,“当今天子是二皇子,我记得王爷还有两人,一起。”
“三王爷燕若本先皇在世的时候封为逸然王,平和亲民,辖地中百姓颇为称道,称其是最为体恤民情的王爷。”他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跳着,似乎每一句话都在脑海中翻转了千百遍。
“还有吗?”
“四王爷燕殊绝常年镇守边关,不在朝中,没什么好说的。”
单解衣红唇撅成圆形,挑出一个反问的音,“哦?我怎么记得四王爷征战沙场,平定边关之乱,收复北地国土,驱攘外族,是一位铁血将帅?更因为一张面具纵横边关数载,添了太多神秘色彩,令人猜测纷纷。”
风琅琊逗弄着手中的小蛇,“既然都知道,何必问我。”
“懒得说话。”
果然和他在一起久了,人真的会变,她也变懒了。
三位王爷,官意民情军功,还真是件件没落下,先皇有眼光,为当今圣上选了这么好的辅政人材。
单解衣不由皱眉,“三位王爷都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封的?本朝皇帝在位十余载,竟然一位王都没封过?”
风琅琊耸耸肩膀,“这,不是我们能猜测的。”
绿色的小蛇扭动着身体,青碧的颜色看上去十分漂亮可爱,单解衣扬起笑容,“你把关老爷子吓坏了。”
“年纪大了,某些地方自制力是会差一点。”风琅琊半点不虚心的开口,冲着单解衣摇了摇手中的小蛇,“我拔了毒牙的,其他的小牙伤不了人。”
“伤不了?”单解衣忽然好奇的靠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小蛇,甜美的笑颜落在风琅琊清朗的眼底,无限放大。
眼睛捕捉着她的姿态,任她拿过小蛇把玩,“放哪都伤不了。”
“是吗?”那唇主动的贴上他的脸颊边,他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胡子擦着她艳丽的颜色,明媚的眼神中,她的笑容清澈。
就在失神的刹那,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裤缝忽然被拉开,一条冰凉的触感顺着小腹滑了进去,游移在他的敏感地带中。
紫衣魅影飘身远去,轻灵的笑容飞舞在月下,“我要赶紧去清静王府的宝库了,可不能等到关老爷子报信。”
风琅琊的脸忽然扭曲,极度古怪的探入裤内。
该死!
谁说小牙伤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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