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街边,有滋有味的吃着热粥油条,听着一边各色人物的议论。们的网址)
江湖汉子打扮的人嚼着油条,“你知道么,前阵子有人夜盗王爷府呢?”
旁边的人端起粥,西里呼噜的喝着,含糊的反问,“谁啊,谁胆大包天到敢偷王爷府?”
“何止啊,王爷身边的守护者,是昔日‘风云录’上的‘仙翁双客’呢。”
“哇。”男子吐出口中的粥,“那不是找死?”
“谁说的。”前者大白眼一翻,“人家可是活生生的跑了。”
“什么人?”男子甩下手中的大饼,顾不得继续吃早餐,“能从‘仙翁双客’手下逃跑,老子太佩服了。”
“还有谁?‘紫衣侯’呗。”
“真的?”男子噎了下。
“猜的。”前者哼了声,“王府内部消息,说那人一身紫衣,正在全力通缉中。”
“噗。”单解衣咳了声,捂着唇,艰难的咽下卡在喉咙口间的一口粥,无声的垂下头。
两人看了眼她,谁也没在意的转过头,继续自己的话题。
风琅琊凑过脸,笑容放大在她的眼前,“怎么样,很有成就感吗?”
“没有。”她淡淡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矜持的擦了擦嘴角的粥渍,“我觉得过几天传来的消息才会更有成就感。”
这里,是“度郡”边的县,无论进出“度郡”都要打这里过,所有“度郡”的消息也是经由这里传向各处。
他们连夜的奔袭过了百里,此刻“度郡”的城上的风光故事,还来不及传递到这里。
“你消息真差。”汉子抓着油条咬着,“夜盗王府的人重创在‘仙翁双客’的手中,江湖中几乎传遍了。”
江湖中传遍的是“紫衣侯”被打成重伤的消息?
单解衣抿唇,浅笑。
背心处,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依稀有道视线一闪而过,但是对方很聪明,并没有专注盯着她,而是若有若无的扫过,不是她这般的敏锐和警惕,不会感应到。
“哈哈哈,原来‘紫衣侯’也会被人打伤,我还以为这家伙是个神般的存在呢。”男子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而那背心处的感应,也在刹那间消失。
大概,是错误。
应该是这两人谈笑风生的声音太大,吸引了他人的眼神。
风琅琊抛了个眼神,“先抑后扬,到时候你会更出名。”
“关我什么事。”她无辜微笑,“他们又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吊上去的。”
“可是……”他伸手拨弄了她脸颊边的发,笑的极其暧昧,“昨天,我似乎没报名号,所以仇恨肯定记在你的账上,出名的也是你哟。”
面对一个如此无耻的人,她还能说什么?
一缕杀意瞬间刺上背心,单解衣猛然回首,冰冷的目光搜寻着。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人潮拥挤,看不到江湖高手的存在,也见不到形迹可疑的人。
“有高手。”风琅琊哼了声,靠近了她,身体有意无意的挡在她的前方。
单解衣面似寒霜,“你也感觉到了?”
风琅琊没说错,对方很清楚自己的武功,知道如何规避眼锋带出的感知,若不是刚才那一瞬,她几乎以为自己错觉了。
“那么强烈的波动,我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眯起眼睛,精锐的眼芒在人群中搜索。
强烈么?
她承认那一瞬间确实有,但是若说强烈却还搭不上,她与风琅琊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感知上的差别怎会这么大?
原因,无非有二。
一,她不如风琅琊警觉。
二,来者针对的对象不是她而是风琅琊。
“这人,是来寻你的?”她沉吟中慢慢开口,思量着。
“有可能。”风琅琊不置可否,“但是应该不会是王爷府的人,我不信他们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若是王府的人,只怕不是这么点杀意了,而是早已调动官府力量全面包抄了。”
身边,两人聊的开心,全然无觉。
“是嘛?”男子声音拉得长长,“可是为什么我收到的消息是,‘情僧’对‘仙翁双客’下了帖子,说是切磋琴艺;江湖中人都说,那两个老头哪懂琴,这是‘情僧’规避江湖中人不能挑战退隐人的规矩,实际上么……”
他诡异挤着你懂我懂的眼神,前者瞪大了眼睛,“哪来的消息?”
“我来的路上听到的,‘情僧’是先公之于江湖,让消息靠江湖人的嘴传来的,闹腾的这么大,你会不知道?”
“哇,明挑啊。”那汉子狠狠的咽下口中的油条,“输了可还如何在江湖立足?不是说‘情僧’一向隐忍不动,江湖中几乎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么,为什么这次如此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