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刚才先生的手很重,重的让他差点不能呼吸,他甚至能感觉到先生手指间的冰寒。
“先生,怎么了?”狗儿喘上气,看着先生沉吟的表情,依稀猜到了什么,轻声问着。
楚濯漓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望着狗儿黑亮黑亮的眼睛,“刚才的事你看清楚了吗?”
狗儿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看清楚了。”
“你有什么感觉?”楚濯漓突然问他。
他有什么感觉?
狗儿抓抓脑袋,有些为难。
他又不懂什么江湖豪杰,所有的故事还是从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先生一向决断所有的事,为什么突然会问他?
再看看先生面色深沉,绝非是开玩笑的表情,让狗儿又不敢放肆。
楚濯漓尽量把表情放的柔和,“没关系,你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饶是如此,狗儿还是能从先生的气息上嗅到一股凝重,还有压抑的愤怒,因为现身按在他肩头的手指,有抑制不住的颤抖,嘴角也是绷的紧紧。
“我觉得那女人好怪。”狗儿半天,讷讷的憋出一句。
“为什么?”楚濯漓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悸动。
“既然有那么高武功,何必等那男子调戏,一早报出名号就行了,如果想惩戒那人,可以点他穴道,让他动弹不能,再把他坐着的椅子踢了,让他骑马蹲档式站上三五天,人都站硬了。”一连串的话从狗儿的口中飘出,仿佛是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我倒觉得她是故意等人闹事,借机宣扬自己的名头。”
楚濯漓笑了,手指刮过狗儿的脸颊,“是啊,‘紫衣侯’骨子里是调皮的,却并非喜欢血腥的人,当年戏弄那假冒的‘天机子’时,也是这般让人生不能死不能,却又无可奈何。这手段比甩筷子高多了。”
他长叹一声,“这女子,装的虽像,却绝及不上解衣真正的淡然性子。解衣知道自己容貌惊丽,但从未得意过,若是出入大庭广众之下,大多喜在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不会这般坐在店中故意卖弄容颜。解衣修养很好,即便是遇到调戏之事,也不过一笑而过,点住对方离去。这女子愠怒染起眼底,这是定力不够的表现,纵然她能学得解衣的优雅,能易容出一样的容貌,却怎么也学不来骨子里的潇洒从容,更不懂解衣不好惹是生非,被众目睽睽观望的心。”
狗儿听的似是而非,“先生,你是不是与那‘紫衣侯’很熟悉?”
若非熟悉,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楚濯漓唇角扬起一丝微笑,“解衣是我一生最爱之人,可以让我以命陪葬的人,我岂会不懂她?”
此刻的先生面对着狗儿,他的表情落入狗儿的眼底,狗儿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中跳动着的情思,心头没来由的抽了下。
是疼,也是惊诧,空空荡荡的感觉,很不舒服。
“先生这么好的人,那‘紫衣侯’也一定很爱先生的。”他痴痴的盯着先生的脸,无意识的呢喃着。
“但愿如此。”一声长叹,无尽唏嘘。
“狗儿。”先生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我们不走了。”
狗儿默默的点了点头。
先生对“紫衣侯”的感情,又怎么会纵容他人冒名顶替她存在。
“先生知道那女人是谁?”狗儿好奇的抬起头,感受着先生温柔抚摸发顶的亲密动作。
“不知道她是谁,却能猜出是使出的计谋和背后的目的。”楚濯漓冷冷一笑,“解衣曾说不希望我再用心机,却不曾想才两年,我针对的人却是她心心念念记挂的对象。”
他站起身,长衫泄地如水滑下,“使人假扮‘紫衣侯’,只为引出楚濯霄,又或者说以引出楚濯霄为引子,让我不得不出面,好厉害的计谋,即便我知道是算计,也不得不留下。”
“为什么?”狗儿不懂。
“天下间能逼出楚濯霄的人,唯有解衣,若楚濯霄是‘鬼影’,在此刻听到‘紫衣侯’的消息心智必乱,决战定输。”楚濯漓冷冷一笑,“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
两年了,单凤翩只怕也已确定了昔日带走单解衣的人是他楚濯漓,一个“紫衣侯”出现江湖,既能试探“鬼影”的身份,又逼迫他楚濯漓不得不露面,有了他的行踪,那人的势力还愁寻不到单解衣吗?
“狗儿……狗儿……”他不住的呢喃着狗儿的名字,“他曾是你最推崇的人物,也是你口中算无遗策的男子,能令你倾心佩服的人,我今日就要斗上一斗,看看谁更胜一筹。”
狗儿不懂先生在说什么,只知道先生身上燃起一股气势,强烈的斗争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到很多人留言说我更文慢了,过年期间我确实经常请假,也老更文不定时,实在是无奈啊。接连一个星期一直在陪朋友,我都尽力更了,昨天是元宵,一大家子聚会实在是没办法,也就断了一天,今天虽然更晚,但是我真的更了。
你们或许不知道,江湖文出版很难,但是有一个文的构思基本已经过了出版社,人家催了我2个月,让我赶紧出稿子,我真的是没空,如果我为了追求出版,大可停掉江湖不管了,但是我没有,那边文动都没动的坚持写江湖,只为了不让大家久等。
如果有人觉得追文很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休息,以后想看再来看吧,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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