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玉兰的簪子流转着烛火珠光,“不会。”
“大哥哥你真好。”纤细的胳膊一绕,抱上了红衣男子的腰,亲昵的在他怀中蹭了蹭,方才的恐惧瞬间被抛之脑后,扬起小小的脸蛋,“先生打屁股可疼了,狗儿经常被打的屁股肿起来。”
他忘情的窝上男子的肩头,没有任何戒备防御,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如此信任,纯真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
狗儿没注意到,当他伸手抱住男子的时候,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瞬间的悸动,手指停落空中半晌,僵硬的回转,小心翼翼的拢上他的肩头,感受着那小小的身子在怀中里的雀跃姿态。
“你先生常打你吗?”他低头抬起狗儿的下巴,掌心摩挲着尖尖的下巴。
如此近的距离,他的容颜绽放在狗儿的眼底,完美无瑕的肌肤莹润流转珠光,夺魂摄魄,让他屏息无声,半天找不到自己被震飞的神智。
“常……常……常……”好悬咬到自己的舌头,狗儿飞快的摇摇头,“常到不常,除非狗儿忘事不听话。”
被他的样子逗的一笑,烛火摇晃,倾城容颜明灭在狗儿的视线里,再度窒息。
这笑,才半分,又很快的收敛,“你常常忘事吗?”
这一次狗儿垂下了头,不好意思的呵呵傻笑,没看到男子眼中的凝重。
“先生还交代你什么了?”他低头,看到狗儿半开的衣衫中,一纸信笺露出了个角,伸手抽出。
“就是这个。”狗儿恍然想起,指着信,“先生说,他要出远门阵子,让我跟着你,具体的事宜都交代在信上了。”
男子捏着信,看到信上几个漂亮的楷书字迹力透纸背,“单凤翩亲启”
撕开信笺,目光细细的浏览,唇角的笑容却愈发的大了,只是笑容背后,是渐起的冰冷。
“阁下约战‘鬼影’,本不关吾之事,奈何阁下心算家兄,楚濯漓不能坐视。不过阁下抛却白道盟主名声,约战失信,不知他日江湖会如何看待?”
红衣男子淡笑,在黄狗儿好奇的目光中开口,“你先生好厉害的心思,知道我今夜一定会来。”
话中,无疑承认了,他就是信封上所指的对象单凤翩。
“啊?”狗儿不解,“难道大哥哥没和先生约定接狗儿吗?”
单凤翩一手搂着狗儿,目光再度扫下。
“你以解衣试探,我以解衣相赌,你欲引出楚濯霄,我毁你江湖名声,此算扯平,未有输赢。”字迹平稳,显然书者当时的心态非常宁静。
“未有输赢吗?”单凤翩轻叹,“我赢了人,输些江湖名声算什么?”
目光再往下,单凤翩的笑容没有了,眼中却多了几分赞赏。
“我虽暂将解衣交予你,只因不忍其日渐消亡,若阁下能医治,楚濯漓甘愿认输,若不能医治,拖延之策唯有楚濯漓能做到,一月之后,楚濯漓定然亲身面见,静候君佳音。”
认输又如何?至少解衣能够恢复如常,楚濯漓不亏。
若不能,自己势必要将解衣重新归还楚濯漓手中,因为他也不忍看着解衣病发。
这就像是一局棋,他以亲情将楚濯漓逼到了角落里,对方却弃子,这一枚弃子恰恰是他的感情死肋,盘活全局。
狗儿打了个呵欠,“大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可以。”他平静的开口,牵上狗儿的手。
一个月,他若不能在一个月内治好解衣,真正的输家将会是他。
“大哥哥。”狗儿抱着他的胳膊,真正如讨好主人的狗儿一般,“我叫你什么?”
“叫我……”目光恰至最后一行
“当初为令解衣不致伤怀,楚濯漓唯有以‘摄魂术’抹去其全部记忆,一旦触及其内心深处的记忆,便会头疼如裂,楚濯漓奉劝阁下之名最好隐藏,切勿引解衣神动。”
信,在手中被捏紧,渐皱,当拳头死握指节泛白之际,纸张碎成末,簌簌而下。
他一石三鸟,楚濯漓奉还一石四鸟,当真如楚濯漓所言,未有输赢。
望着狗儿期待的表情,单凤翩侧脸平静,“你叫我凤凰哥哥好了。”
狗儿乖乖的点点头,巴拉着他的胳膊,甜甜的喊了句,“凤凰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前几日回留言的时候发现,有人将楚濯漓中间的濯字念成耀字,特别解释下,此字念zhuo,2声,同音啄,谁念了耀的站出来面壁,我想看看墙角能站多少个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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