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的反应让沐景也奇怪起来,问道:?妈妈,怎么了?”
听见沐景的问话,夏妈妈猛然一震,立刻道:?没什么,没什么……”目光却不敢碰到她眼睛,瞟过一眼就移开。
沐景心觉奇怪,可想起英霁的伤,又没心思理这些,只想等赵晔快点回来,告诉她到底英霁腿断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以讹传讹。
傍晚時,赵晔还未回来,沐景心想他要去英家,应该弄得很晚,本以为至少要到天黑的,没想到又过了不到半个時辰的時间采曦就过来告诉她九爷回来了。
沐景立刻从房间出去,跑到门前站到他面前看向他。
他却面无表情迟迟不说结果,她怕是那最糟糕的结果,心中不禁担心紧张,颤声问:?怎么样?”
他仍不说话,她急道:?到底怎么样了,很不好么?”
?呀,九爷您怎么受伤了?”一旁采曦吃惊道。
她一说,沐景才看向他身上,一眼便见到他手上缠着的白布。
?九爷,怎么回事,看过大夫了没?”采月关心地问,赵晔看了沐景一眼,淡淡道:?并没有断,只是伤重,正请了大夫悉心治疗,且照顾得当的话大半能好。”说着走向屋中。
采莲吃惊道:?伤重?有多重,多久才能好?九爷怎么弄伤的?”
采月采曦她们也是紧张地看着他手中的伤,只有沐景知道他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说的英霁。
她走到他面前,轻声道:?你怎么把手弄伤了?”
赵晔朝身旁采月道:?用饭。”
采月便拿了水盆来小心地为他净手,一边又问:?九爷这伤还疼么?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去军营了?”
赵晔这才回道:?去,不过是操练時被人不小心割伤而已。”
?这军营里的人也太不小心了。”采莲抱怨着,采月说道:?夫人与九爷真是心有灵犀,今天夫人就有些心神不宁,对我说会不会九爷要出什么意外,我还说夫人多想呢,没想到晚上回来九爷手就伤了。”
沐景根本没说过这话,她知道这不过是采月看出了他们两人今日的冷淡有意说的,旁边站着的夏妈妈似乎也听出来了,偷偷往她这边看,以眼神示意她过去赵晔身边。
沐景从门口进去,才行两步,采莲就说道:?呀,原来夫人是为这心神不宁。”说着就回过头来看向沐景道:?难怪夫人把那靴子缝了几针又放下缝了几针又放下,我问怎么回事您还说没事,原来是担心九爷。”
沐景极艰难地浅浅浮出一笑来,赵晔的脸仍是面无表情,甚至是又冷了几分。
吃饭時,沐景给他夹了鸡肉,让他多吃,他也没回话,甚至将她夹的那肉留在了碗里没吃。这样的情形任谁都看出他二人有问题了,却是面面相觑,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那么好地在牵了马出去,今早就一块儿牵了马回来,这不过是一天的時间,竟连话都不说了,不会待会又要一个睡正房一个睡东厢了?
这猜想倒是没发生,赵晔仍睡在了正房,几个下人便高兴,期盼他们床头打架床尾合,明天一早起来又好了。
丫环离房,床上的沐景看着下面的赵晔,开口道:?手还疼不疼?”
出想采也。赵晔侧过头来,?你不想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么?”
沐景低下头去,并不说话。
?他原本在汾州情况是有好转的,可英家二郎带人过去后并不相信汾州大夫的医术,将他带到了汴梁,虽然途中也有大夫照料,但不是之前给他医治的梅山居士,且路途遥远,所以他的伤才再没见好转,现在到京城了,自是能请最好的大夫安安稳稳医治,伤虽重,但并不是一定治不好。”
沐景抬头问:?那吴尚书为什么会退亲?”
?吴尚书本就不是太愿意,他又无故跑去汾州误了吴尚书为他准备多時的选拔,他这一伤,无论是枢密院职务还是与吴尚书女儿的婚事都要一延再延,且说不准结果,吴尚书自然就索姓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