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着挑起他的下巴。
“何必非要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呢？你就不会学乖一点吗。你求饶不会吗？你又不是第一次求饶了，还是你就是喜欢让自己受伤？”
被扶的男孩子，低着头。
“滟儿与月儿感谢皇叔出手相救。”说这话的时候，孩子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因为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滟儿会变得没有理智。
可是两人刚要走到门前的时候，少年却叫住了他们。
“你们身上这般脏，还是去我王府中洗净了再回去吧，必竞你的母亲会担心他…”
不知道的人当是凤启阳关心自己哥哥的儿子，可是滟儿知道他这话中那种不怀好意。
可是他却也说的是实话，母亲会担心弟弟受伤。
虽然同样都受难，可是母亲却从来不会过问自己半句…只是最可笑的竟然是，自己早已经习惯了。
——
王府中，月儿已经洗完，换了干净的衣服。出落成一个如玉的粉粉的脸，不像男孩，倒像是个如花的女孩子，不过的确好看。
难怪孩子们爱欺负他，他的母亲又如此疼爱他。
而在王府中的温池之中，滟儿正站于池中，已经脱去了衣袍。
却可以清楚的看见一身的伤痕，有刚才的那些孩子打的，有奴才打的，还有自己母亲打的，其中还有…。凤启阳的。
水中的滟儿一张脸出落的俊俏可称为风华绝代，只是半边已经不知被何物所毁，奇丑无比。眼中带泪，泪水落入水中，荡起层层小波浪，也荡入他心底深处那永不见天日的暗缝。
可是在一边看了许久的凤启阳在一边走了出来，轻笑道。
“让我猜猜你为何流泪，是为了你父王对你们兄弟和母亲的无情让你们轮落成被众宫人欺负的对象。又或者是为了你母亲对你弟弟的偏心让你情受到重创。或者是因为那些兄弟对你的欺凌让你自尊受创？”
说着凤启阳慢慢走近水中，渐渐靠近滟儿，与他相视而对。
“你的这半张脸真是天下奇丑…难道你为是它在哭？”
滟儿看着凤启阳，呆呆的竟然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有很多话讲不出来，放在心里会安全点。
这伤是一日在宴会上为了保护他而被刺客所伤的，是的他爱慕眼中的这个少年，可是也是这个伤让他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
而且他明明知道，可是他竟然还要问，他明明知道自己爱慕他，还要这样问…最后一点自尊难道也不能给自己留下吗？
凤启阳眯起眼睛，狠狠的对着滟儿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我说过我讨厌你的这种眼神，不要这样看着本王。告诉你，要不看你救过本王的份上。我现在就可以弄死你，不过到是少了个玩物，甚是可惜啊。”
滟儿低下头。敛起眼里惹他讨厌的爱慕，藏匿起那份奢侈的期盼。
“滟儿知错，请王叔原谅。”
低着头，眼泪不争气的落入水中。
“算了，我看你们娘三过的也不好。不如这样好了，你明天来我王府工作，我给你一天十两银子，这样你们娘三可以让生活更好些，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再一度不断的欺负你弟弟了。如何？”
滟儿先是一惊，他知道他不安好心，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说不。
因为他就是这样轻意抓住了他的致使弱点。
可是……
他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就算进不了他的心，至少自己近了他的身。
他紧攥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痛！他知道，对凤启阳来说，自己什么都不是，但凤启阳，却可以是他的全部！
看到凤紫滟的表现，凤启阳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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