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动手的人不一定更强,同样的道理,写信邀请决战的人,未必会取胜。
随着时间过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水户一刀流的馆主水户秀赖渐渐落入下风。
日头越来越高,散发出来的热量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一些体弱的百姓,不得不找地方躲避日头。
八番家的武士们,闻讯而来的浪人、剑客们则聚精会神的观看决斗。
不管是水户秀赖、还是大雄勇都已经汗流浃背,被汗水打湿的衣服紧贴着他们的皮肤。大雄勇左边肩膀上中了一刀,伤可见骨。而水户秀赖则中了两刀,其中一刀在右边手臂,一刀是左边肩膀。从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所谓决斗当然是上斩头颅,下决肝胆,因而二人仍然是目视对手,谨慎却又无畏的继续这场决斗。
“水户先生恐怕要输了虽然不可能,但还是希望不要出人命才好。要不然奢谷町两大道场就会成为世仇。听说水户一刀流的继承人水户传三郎是一位斩妖剑士,而大雄一刀流的大雄忠一郎则是巡查组的一员。父辈决死,他们肯定也会如此。”
“是啊。而且不仅仅是奢谷町的两座道场问题,这两个流派都是我们八番藩的大流剑派。没准恩怨会渐渐渗入整个八番藩。如果八番藩的武士、斩妖剑士互相对立”
井上家正的眸光从前方的一位红衣浪人、白衣浪人之间收回,然后抬头看向了水户一刀流幡旗之下,抱胸而立的水户传三郎。这位拥有清冷气质,更被忠一郎称作是一声宿敌的男人,此刻也明显紧张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正常的孩子,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在面前而保持平静的吧。”井上家正感觉自己右臂被捏了一下,不由转头看向大雄忠一郎。
“喂,家正。快想想办法。这么下去就真的完蛋了。”大雄忠一郎说一脸焦急。
井上家正笑了笑,打趣道:“忠一郎,你是害怕了吗?如果水户先生在此战死,那么水户传三郎可能会挑战你,为父报仇。记得你自己说过,你从没有赢过对方。”
“你这混蛋,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大雄忠一郎一脸气急,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才不会应战呢,这种决斗太无聊了。”
便在这时,井上家正眼睛一眯,抬头看向了擂台。虽然冗长,但决死只是一瞬间而已。
一阵风吹拂而过,吹的地上的沙土卷起,袭向了大雄勇。大雄勇眼睛微微一眯,水户秀赖便双手手腕一转,一招逆袈裟斩,从左切向右边,直袭大雄勇而去。
大雄勇脸上泛起了冷笑,脚下一动灵活的避开了这一刀,腰部一动身形下探,手腕一转刀刃向上,右边切上直取水户秀赖的右腰。
水户秀赖眼皮一跳,收刀却已经不急,便将心肝一横,手腕一转,刀锋随之转动砍向大雄勇的脖子。
“难道是两败俱伤?”
“不对,大雄先生的速度更快,在大雄先生切过水户先生的腰腹的时候,因为疼痛、力量撞击,水户先生的动作会变形,大雄先生很容易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