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笑道:“你觉得谁赢谁输呢?”
秦用道:“爹爹的金锏虽然厉害,但是表叔的罗家枪法也极是精妙,而且力气比爹爹大,我赌表叔赢!”
秦琼哭笑不得,伸手去刮秦用的鼻子,道:“对你爹就这么没信心?”
秦用笑着往罗成身后躲,道:“爹爹其实也不用不服气,表叔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爹爹就是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孩儿明日也该去瓦口关赴任了,不若你们就此打一场,也叫孩儿开开眼?”
罗成倒不觉什么,拉开秦用环在自己身上的手就要去提枪。
秦琼却道:“用儿别闹!我也该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了,明日便跟你一起走,我要回趟山东。”
罗成一惊,心道原来他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当日晚饭,秦胜珠在园子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罗艺拿着张纸,问秦琼可是想家了?秦琼也并不隐瞒,点头说是。
罗成拿过那纸一看,只见上书:“离家日比一日深,恰似孤雁宿寒荫。纵然此处风光好,却有思家一片心。”正是表哥的字迹。
原来秦琼之前几次提过回家,都被罗艺和秦胜珠以各种理由拦了下来,这回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干脆写了首诗扔在桌上,自有有心计的丫鬟呈给秦胜珠。
秦胜珠夹了块鱼放到秦琼碗里,道:“叔宝,你离家久了也是该回家看看母亲,姑母也不好强留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秦琼答道:“用儿明日到瓦口关赴任,侄儿正好同行送他过去。”
秦胜珠道:“也还真是急。我也是,身体不太好,不然真该跟你一同回去,把我那老嫂子接来北平府住。”
罗成听了一喜,道:“父王母妃,孩儿还没有拜见过舅母,不若让孩儿跟表哥一同回去,帮母妃传达心意可好?”
秦胜珠寻思一番,点点头看向罗艺。
罗艺又问了罗成一些军中事务,确定都打点妥当了,笑道:“原来你小子早就打定主意要跟你表哥走。”
秦用咽下嚼的一口的食物,笑道:“表叔当然是舍不得爹爹走。此番去了,一定把奶奶接来享福,我也好拜见她老人家。”
罗成但笑不语。原来他下午听秦琼说要走,急急回了军中,把该收尾的工作收了尾,暂时收不了尾的也都做了安排。
秦琼虽是不愿,但想到等回了山东,罗成顶多再呆几日,也得赶回幽州处理军务,便也笑道:“母亲也很想念姑母,此番表弟去了,想必也是欢喜得紧。”
罗艺道:“此次回去,若是你母亲愿意搬来北平府住,我就在这边给你谋个职务。若是住惯了山东不愿意来,你便去找济南府镇台将军唐璧,他是我的门生,我给他去封书信,必然给你一个相当的差事。罗成也正好与你同去。”
秦琼谢过,一家人吃饭、各自打理行装不提。
第二日清早,三人三马自北平府出发。
秦胜珠虽然支持儿子替自己去拜见秦母,但毕竟多年来除了打仗的时候,母子都不曾分离过,自然也是不舍,千叮咛万嘱咐罗成出去了一定要好生跟着表哥,不要乱生是非。
罗成笑道:“母妃放心,表哥去哪儿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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