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土林,你靠着人家关家顿顿大鱼大肉,你不害臊我都替你羞的慌!”
“是啊,咱们魏家人个个都实在,团结亲友善交邻里,也不知怎么养出这么一个败类。”
“你大侄子昨日捡了颗夜明珠卖一百两,都知道给我们这些长辈孝敬一斤豚肉、十斤米面,你却只知道吃独食,也不怕噎死。”
老魏头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阴阳怪气的闯进门。
吃饭的人动作一噎,魏土林怕扰了大家的安宁,急忙丢开碗筷迎上去。
“大伯,二伯,小姑,你们误会了。我们这边说,大家干了一上午活已经够累——”
这三个人前天一起来找过他,意思是家里有闲着的兄弟不用,请外面的人就是愚昧。
他们让魏土林辞了这些工人,让亲戚来顶替。
“我打听过了,你给外面的人一天三枚铜钱,给你兄弟不能便宜了,反正是关家给钱,给十个大子就行!”
“你们家的饭菜,干活的回去了都说好,只需在往常的基础上再加个肉菜,一家人不会跟你们计较那么多。”
“煮饭的活,你三姑的媳妇可以接手,一样的价,保证给你灶房收拾的干干净净。”
魏土林在那瞠目结舌的看着巧舌如簧的三人,几次想打断他们都被摁了回去。
他大伯的大儿子不学无术,肩不能手不能提的,能干什么活?
二伯的儿子倒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但他手脚不干净,村里少了瓜果蔬菜和家禽,十有八九是他偷的,这样的人他敢往家里带?
还有三姑的媳妇,他不是没吃过她煮的饭,不是焦了就是夹生,工人吃不好说不定还得闹肚子,还怎么专心干活?
“我们知道你可能不好开口,这样,晚点等他们下工了,你大伯跟他们说。你回去把他们这几天的工钱带过来,一并结了。”
魏二伯看出他窘迫,以为他是因此为难。
“我这都是有经验的木匠,一般人做不了他们的活,等以后需要杂工——”
魏土林话在舌尖绕了几圈,终还是说出口。
“你什么意思,跟你爹娘分家了,连你叔伯都不认了是吧?怎么我们家的房子不是自己盖的,还漏风漏雨了不成?”
魏大伯听杨氏说了魏土林一样偷着富,早已看他不顺眼。
凭啥他能走狗屎运,他们不行?
都是一家的,得了一千两也不知道摆酒请客,更没有给长辈送点礼,简直目无尊长!
魏土林憨厚,见长辈动怒,着急的挥手,“不是,我——”
“不是最好,你赶紧把事办好了,明日你几个堂兄弟就来帮你忙。”
魏大伯说的义正言辞,好似不要钱帮白工般凛然大义。
魏土林当时没拒绝成,晚上跟李氏说了这事,她思忖许久,告诉他这事不能妥协。
于是工人没辞,魏家那几个堂兄弟白跑一趟气鼓鼓的回去了。
今天三人空闲,一起杀上门,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魏家小姑见他声音怯弱,叫嚣更甚,“你是怕人家知道你其实也是卖女儿得的这些富贵吧?说的是收为义妹,实际是童养媳!”
魏土林当他们是长辈,他又有错在先,所以好声好气放低姿态。
如今见他们针对无辜的暖宝,他瞬间挺直脊背,伸手将人推攘出去。
“我魏土林的银子是自己赚来的,修房子的钱也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