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他把全身都挠破了皮,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毒!
在脑海里把可疑的东西个可疑人都过滤了一遍之后,南郇最终锁定了白日里的那个紫裙女子。
因为那女人曾把手帕上的脂粉甩到他的鼻尖,现在想来,才知那并不是脂粉,而是毒粉!
可当他派刘全去伶院捉人的时候,那位紫裙女子早已离开伶院,不知去向。
保安药铺,南溪正在跟一位病人看诊,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刚跨进药铺门槛就扯着嗓子大声问“南大夫在不在?”
南溪抬起头看向来人“找我何事?”
刘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后来到她诊桌前,抱拳道“南大夫,请你随我走一趟驿馆,给我家主子瞧病。”
南溪低下头,一边为病人写着药方一边问“不知你家主子得的是什么病?”
刘全抠着脑袋“……反正你跟我去驿馆看看就知道了。”
把药方拿给病人去药台抓药后,南溪才慢条斯理的背上医箱,跟着刘全去了驿馆。
驿馆二楼的一间房屋里,南郇一身亵衣的躺在床上,在他的脸上跟露出的手腕上,留着条条被挠过的红痕。
当南溪被刘全引进房间,看到床上满脸红痕的中年男人时,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
刘全是真关心自家主子的身体,他把南溪领到床前,焦急的道“你快给我主子看看,他这个病该怎么治?”
“莫急,我先看看。”南溪装模作样的打开医箱,并从里面拿出一根比她手指还长的银针,然后对着南郇的手背就是一扎。
“嘶!”
被瘙痒折磨了一宿的南郇好不容易得以消停一会儿,就又被南溪这一针给彻底扎醒。
他只要一醒就想要挠痒,所以南郇一双狐狸眼死死的盯着南溪,就好像想要扒了她的皮一样。
而在这期间,他还得努力克制住挠痒的冲动!
可南溪却仿若不知,把银针从手背上取出来后,一本正经的观察着上面的血迹。然后,就见她瞪着眼睛,惊道
“哎呀,这位大人是中了毒哇!”
“南大夫可有解毒之法?”南郇咬着后槽牙,双手紧捏成拳,忍着身上如蚊虫叮咬般的痒意。
“像这种类似痒痒粉的毒是没有解药的。”南溪慢条斯理的把银针收回医箱,然后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只要稳住一个时辰不去挠它,自然就会不治而愈。”
竟要忍一个时辰?!
南郇咬了咬牙,吩咐刘全“去找根绳子来。”
“哦是。”
就在刘全找来绳子把南郇的双手反捆好后,南溪淡定伸出一只白莹莹的小手。
“出诊费二两银子,麻烦付一下。”
南郇本来有很多疑问想要在南溪身上找答案,但他现在被身上的痒意折磨得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试探,所以只好眼看着南溪拿了诊费,离开。
走出驿馆,南溪回头看向东侧二楼的方向,缓缓扯出一抹冷笑。
她制作的痒痒粉当然有解药,可她就是不给,就是要让南郇好好享受痒痒粉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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