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明明已经到了进阶五阶的瓶颈,一杯蛇酒必可进阶,然而喝了之后除了耍一套醉拳外,居然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这根本不合逻辑,当时我就觉得很是奇怪,但也并没有在意,山爷还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
“再后来,也就是夜鸾在场时的那次发病,山爷几乎变了个人,眼睛血红像是杀红了眼的猛兽,在场的武者言之凿凿山爷身上是武者的气息并且最少也是五阶的等级,当然,换算成基地市的说法那就是六阶武者,我与山爷交手时,他也确实展现出了与之相匹配的力量,然后夜鸾便说山爷这种状态似乎是一种诅咒,是血脉中遗留下来的诅咒,并且已经形成了独立人格——与清醒时完全不同的能力,两个分裂人格,我立刻意识到山爷那次本应成功却并未成功的进阶力量去了哪里。”
“那酒本并不应该给山爷喝,对他来说四阶之身饮几乎要五阶才能喝的酒实在太勉强、也太烈,可以说闻到那酒时,山爷就已经处在醉酒的状态中了,另一个人格也已经清醒——当然,大前提是夜鸾人格分裂的说法成立。”
“如果不是我的酒,另外一个人格是不可拥有超出山爷主人格两阶的力量的,也就不会变成这种危险的状态。”
老嬷嬷神色漠然,只是微微颤抖的衣襟叙述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林愁看了一眼,自顾自说道,“我知道的,关于诅咒的说辞并不多,仅仅只有两个:一个是亲历,一个是传闻。”
“非常巧,赵二叔曾对我讲过一个传说,大概六七十年前,基地市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被称为‘巫女’的诅咒血脉。她自称魔女,诅咒每成功一次自身便提升一个大等阶,她有一种能力就叫‘诅咒血脉’,有三分之一的几率使被诅咒者完全失去血脉能力变成普通人,有三分之一几率使被诅咒者连退两阶并失去一阶的潜力上限。”
“而最后三分之一,则是使被诅咒者血脉能力进阶,并百分之百完全遗传给后代,据说其后代个个在娘胎里便是觉醒者,只是——他们永远也无法在清醒状态下使用自己的血脉能力,我想,他们甚至连自己是觉醒者都不知道吧?”
“巫女诅咒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依然非常巧,诅咒的效果就是最后一种。”
“然而这还不是最巧的,最巧的是,这种情形,您不觉得与山爷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吗?”
“对吗,尊敬的魔女大人?”
老嬷嬷错愕不堪的看着林愁。
林愁脸色渐冷,
“我想为自己的过失负责,可我无能为力,但是你,魔女大人,虎毒尚且不食子,您,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老嬷嬷咬着干瘪的嘴唇,
“就凭这点讯息,你凭什么推测出我是那什么狗屁魔女?简直可笑!”
林愁摇摇头,
“不不不,这可并不是推测,嬷嬷,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哦,您本来也就知道的,十八重禁并没有完全封印我的能力?”
“比如,我的眼睛,真视之眼。”
“同时我也很好奇,魔女大人,前两次见面时,我是感知不到你的任何气息的,就像你根本不存在一样,但现在你的身上为什么突然有了觉醒者的等阶气息,并且仅仅只有一阶?”
鸾山所有人身上的气息既不是武者也不是进化者,她的身上却有着属于明光力量体系的痕迹,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还有,那些议廷的人,唔没记错的话,她们是不是还说了个‘巫’字?”
老嬷嬷身形连震,
“你”
林愁笑的很灿烂,
“嬷嬷,您知不知道,姜是老的辣,后面一句是什么?”
“”